杨天俄然喜道:“公然在你身上!”
我仓猝后退,那人却紧随而进,一前一后,一步之间,我的手上早传来一股大力,铁箍般死死攥着我握相笔的手,我心下着慌,惊诧去看时,却见杨天笑吟吟地看着我道:“花胡蝶怕血,我可不怕。”
我喊了一声:“邵薇、农哥,你们从速走,不要管我了!”
另有成哥,成哥被四个堂口的副堂主所困,也不晓得现在如何样了。
“我呸!”蒋明义已经赶了过来,啐了一口,道:“你是有眼不识泰山!这是皂白相笔,内里含有金牙线,当年由睢阳墨家家主亲身打造,陈汉生陈老爷子拿着它行遍江湖,诛戮群邪,拿你们邪教的兵器跟它相提并论,也配?”
杨天看着我,冷哼一声,道:“另有甚么手腕,一起拿出来!”
我命休矣!
杨天的手掌高高抬起,眼看就要在我天灵盖上落下!
“你……”我仓猝去看蒋明义,只见蒋明义已经倒在了地上,双目微闭,面色如纸,嘴唇青白,一动不动!
“不知死活的东西!”杨天怒道:“那我就成全了你!”
可惜杨天不给他这个机遇,挥手一拍,掌风已到蒋明义额前,蒋明义急回身化解,杨天的眼神一飘,径直与蒋明义四目相对,顷刻间,蒋明义神采倏忽而变,杨天却笑了,口中轻喝一声:“破!”
照这个程度下去,要不了多长时候,我们就会全军淹没!
我心中暗道一声:“可惜!”
杨天一摸头皮,神采顿时变得极其丢脸,恨恨道:“好一个皂白相笔,好一条金牙线!如此有灵性,还想克了我这个木,哈哈!本日我杨天不礼服了你,便不做木堂之主!”
他这句话还未说完,那金牙线忽的在空中一转,金光闪动,兜成一个大圈,割向杨天的脖子!
我骂道:“强盗逻辑!”
“金克木啊杨天,你这是自讨苦吃!”我不由得“哈哈”大笑,既是解气,又是讽刺。
我大骇道:“你,你把蒋明义如何了?”
杨天道:“不拿,这里的人都要死!”
“没如何。”杨天猛地一捏,“咔嚓”一声响,我的手骨顿时传来一阵钻心的刺痛,仿佛是碎了一样!
蒋明义立时横在我身前,想要替我挡着,用御灵术中的魂力应用技能,如前所使,击溃花胡蝶!
这一声,震得我两耳鼓鸣,脑海中一片虚无,半天赋反应过来,再看那金牙线,已经软绵绵的垂了下去,就仿佛煮熟的面条一样。
“闭嘴!”
“世上之物,本来就归强者统统。”杨天笑了笑,道:“这是亘古以来耐久稳定的逻辑,好东西让弱者拿在手里,既不能物尽其用,也不能获得很好的庇护,那是暴殄天物。”
我偷眼看向池农和邵薇那边,池农手里攥着的一把银针,已经有半数发黑了,乌黑如墨的那种,池农本身的神采却惨白非常,可他身边的花胡蝶,仍然有五六只之多,目睹是对峙不了多长时候了!
我冷冷道:“杨天,这天下上的东西,是不是只要你看上眼了,都要去抢?”
“呵呵……”杨天道:“书能够不在你的身上,但是神相令是个小铁牌子,你不会不随身照顾吧?”
喊声中,那金牙线早又在空中兜了一圈,收回一阵嗤嗤仿佛蚊虫明灭翅膀的响声,吼怒着朝杨天的脖子缠去!
摆布支绌,艰巨作战,感受畴昔了好久,也不过是三只花胡蝶被我斩杀。
我大呼道:“杨天,你不要脸!你一个大男人,在我身上摸来摸去,干甚么!”
我嘲笑道:“我给了你,我们也是个死!”
我又惊又怒又怕,神相令那可真是在我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