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里的路曲盘曲折，回旋几次，轻易让人走丢了路，楼湛回想了一下，刚才萧暮走得太快，她来不及察看，现在对回二仪殿的路模恍惚糊记不甚清。
“消弭了。”左清羽扬眉舒了口气，“你我两清了。”
萧凝阴着脸没说话，手中锋利的簪子凑到楼湛的眼睛近前，唇角的笑愈发阴戾：“你这双眼睛，实在是讨厌。”
见楼湛敏捷地让开，萧凝的神采一厉：“贱人！还敢让开？来人，给我按住她！”
“本来你晓得。”左清羽的口气中满是惊奇，目光里倒是无所谓，“楼湛，看来你今后都不会如何好过了。”
楼湛沉默了好久，生硬的唇角俄然带出一个笑容：“世子大恩，下官不敢忘怀。世人本就架空女吏，同世子所做毫无干系，世子也不必再做赔偿。”
“如何？我救了你，还用这类眼神看我。”左清羽嗤笑一声，“难怪不招人喜好。”
头一次被人说喜好，还是这么开阔坦直地说出来，楼湛大脑空缺了一瞬，有些懵然。
喜……欢？
跟在她身边的是裴宛，厥后是几个宫女寺人。
楼湛眨了眨眼，回过神来，俄然感觉有些对付无能，半晌，才晦涩地挤出几个字：“下官很乐意。”
楼湛略悔怨没有学些防身的工夫，神采倒是毫有害怕，淡淡道：“大长公主，此地是皇宫。”
萧凝冷着脸，领着人来往时的方向走去。
劈面几人里，抢先的恰是凤钗飞髻，环珮琳琅的大长公主萧凝。几日不见，她脸上的煞气愈重，穿戴淡紫的华裳，一身骄贵之气。
在内心存了好久的非常感受仿若冰雪渐溶，一点点的消逝，归于沉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