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都体味了后果结果,也是该分开的时候了。借着陆远分开寨子也好,只是孤负了苗槿之一番情意,感受有点过不去。
陆远呲牙笑:“老子来放你分开。今后你该滚哪儿去滚哪儿去,别他娘的再呈现在阿槿面前。”
不知何时,苗槿之穿戴红似烈焰的喜袍,已经站在了他身后。常日里老是笑嘻嘻、一脸豪气的少女,现在冷着一张脸,眼神冰冷地盯着他。
但是事已至此,明日一早如果来了一群大老粗逼迫着给她换衣服……
美意性,好骨气,好胆量!
她笑得一脸轻松,眼眶却有些红,陆远内心难受,赶紧上前几步,手足无措。
苗槿之倒是愣了一下,侧头看陆远:“我的命还挺值钱?”
下方喊话的人呛了一下,持续大声道:“本日我等奉太守大人号令,来此剿灭强盗。念在此地多是被你勾引而来的无辜百姓,只要你束手就擒,我等毫不伤害其他任何人!”
仿若一盆冷水劈脸盖脸浇来,楼湛僵住了:“……”
略带笑意地再次打量了楼湛一周,萧淮的目光灼灼:“真但愿阿湛下次着嫁衣时,是为我而穿。”
萧淮笑着点点头,想到被楼湛奖饰的这个女子是“情敌”,委宛提示楼湛:“是好女子,阿湛筹办嫁给她吗?”
萧淮点头。就算楼湛乐意,他还不乐意呢。
如许的环境,已经保持了近两年。
楼湛眯了眯眼,看清来人,有些惊奇:“……陆远?”
陆远吓了一跳:“阿槿,我……”
可苗槿之不信邪,悲忿地背着父亲的尸体,持着花枪闯进太守府,非要讨个说法,最后被乱棍打了出来。
统统人都明白,这是蒋帆对抵挡之人的一个警告。
这十几日倒是没再见到过他,本日来了……是来找费事的?
苗槿之的话很简朴,明日外头筹办好了便会将她请出去,她如果主动穿了还没甚么,如果没有穿,就请人来帮她穿。
楼湛快速脱下这红艳艳的喜服,换回常日的着装,将包裹清算好,便快步走出了门。
“罪人苗槿之,胆小包天,罔顾国法,妖言惑众,勾引一群百姓随你至此,你可认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