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扇仪又笑起来,“走,上三楼,一楼和二楼的文籍都翻过了。”
沈扇仪手里稳稳地拿着烛台,徐行从木梯上走下来,那张秀美柔媚、雌雄莫辨的脸上笑意盈盈,挑着眉梢打量着萧淮和楼湛。
萧淮神采安静地点了点头。
“没呢。”
介怀。
沈扇仪委委曲屈地吹灭蜡烛,慢吞吞地走到一个书架前,随便抽出一本书,大要当真严厉地低头看着,实则却偷偷竖着耳朵,偷听那边的动静。
看她一脸当真的模样,神采惨白的萧淮眸里顷刻就含了星星点点的笑意,唇角也不由自主地勾起,轻声道:“楼大人公然是很会为别人着想的人。”
萧淮可贵有这么咄咄逼人的一面,莫非她这几日躲着他,他活力了?
他朝前带路,楼湛和萧淮就落到了前面。两人对视一眼,反应最快的还是萧淮。
非常介怀。
楼湛有些头疼起来:“世子……”
楼湛果断一口咬定:“不是!”
真叫他病发了,他宁肯面不改色谈笑自如地走上来,就算吐血三升也不会让人扶。
讲真,她和萧淮,真的不熟。
只是,鼻端能嗅到的越邻香与药香愈浓。
“你克日都躲着我,就是因为这个?”
她这副神采杀伤力太大,沈扇仪眉头一抖,转过身乖乖带路。
她这几日是真的提到萧淮就会百感交集,思路万千,猜想是欠他太多欠得怕了。并且听罢魏国公府老夫人那番话,更怕拖累了萧淮,实在不肯和萧淮走得太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