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湛并不惊骇,也无不适。眨了眨眼,想到这是萧淮的特地体贴,还是由着他,转转头,靠着树干不动了。
萧淮眸色一暗,一把将楼湛拉到榻上,膝盖稍稍分开她的两腿,手撑在她头边,低头看着她,笑意更深:“阿湛,掐得我好痛,给我揉揉?”
半晌,萧淮将信收好,扶起王堰的部下,暖和道。
比来她是真的太依靠萧淮了。
细心想想,不管宿世此生,她都未被人刺杀过。可讨厌她的人那么多,她厥后获咎的人也那么多,不成能一向安然无恙。
入狱之前,她身边都是风平浪静的。
萧淮转头看了眼,“能够出去了。”
靠着门思考半晌,楼湛面无神采地揉了揉太阳穴。陈子珮常说她太不女人,不会有男人喜好。
没想到只是一时髦起试了试,竟然真的有毒。
仿佛窥破了一个奥妙,却没有涓滴云破月来的豁然开畅之感。
旋即伸手进他怀中摸索,却还是摸了个空。楼湛眉头越皱越深,神采有些发白,将手伸入萧淮腰间重新摸索。
这才放开了楼湛,同她一起绕了出去。方才的空位上已经横七竖八躺了一地尸身,鬼面人和蒙面人的都有,脱手相救的人却不见了。
夜色渐深,有人送来晚餐,楼湛顺手点亮了油灯,借着昏黄的光晕看了看晚餐。一荤一素,荤菜是鱼。
这还没出徐州地界,劈面就来了两拨。且非论江家那位妙手,青枝再不返来,出了徐州,的确就是寸步难行了。
盯了这菜色半晌,楼湛摸出一根银针,插/进汤里。不过半晌,银针就附上了一层玄色。
可惜没有切当的证据,这些人的身上也没有甚么能够证明身份的东西。
来人赶紧取出一封信,恭恭敬敬地递给萧淮。萧淮拿过信,拆开看了看,长眉一轩,沉默不语。
怔了半晌,楼湛俄然生出一个动机。莫不是,那小我一向守在她身后?
但没想到宫中出了内奸,动静泄漏,过了半年,云京中垂垂冒出很多来查探的人。楼承不得不作出假象出京探亲,实则是想借机将那东西藏到一个谁都找不到的处所。没想到,这一出京,就遭了毒手。
看着那人垂垂走远了,萧淮这才摇点头,“阿湛,恐怕我们得乘船赶路了。”
楼湛沉默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