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儆止步,转头瞪向范垣,小手握成拳,满面戒防。
琉璃悄悄扶住他肩头,缓缓地蹲下身子。
因为小天子跟范垣两个极重量级的人在跟前儿,另有个不成小觑的郑大才子,养谦几近把陈伯淡忘了。
养谦在中间的确是捏着一把汗,心也提到了嗓子眼,被妹子的举止弄得魂飞魄荡,没法言喻。
“是吗,”范垣顿了顿:“她在做甚么?”
他转头对郑宰思道:“郑侍郎,转头你对太病院说一声,派几个高超的太医,给这位温女人看一看。”
“你……你说真的?”朱儆忍不住问,俄然又道:“你哄人,就算朕开口,你也毫不会承诺。”
听着小天子撕心裂肺的哭声,琉璃更是肉痛如绞,泪像是泉流般奔涌不至,恨不得紧紧搂住朱儆,各式地安抚哄劝儿子。
琉璃深深呼吸,狠命地把心底的悲辛各种生生地压回了肚子里。
朱儆话还没有说完,陈寺人跟范垣双双喝止。
她的手悄悄地在小天子的背上抚了两下,又摸了摸朱儆的头,抬起袖子给他擦了擦泪。
朱儆道:“你不是已经晓得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