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里阁是杭州最大的藏书阁。”幸亏有个本地人卞茗珍。
“好歹另有人让我相思。”赵青河要笑不笑,嘴角撇上天去,讽刺之意如滚滚江水,往董师爷那张被打肿的脸奔去,“不像你,要不是捱不过这回,就成无牵无挂孤魂野鬼了。”
“万里阁无人看管?”赵青河再问。
“不,去万里阁。”老纪的阴沉腔。
除了他和董霖,就只要夏苏晓得,卞家的江南卷八幅子虚乌有,并且她造得那幅《天山樵夫遇仙图》最具灵气,至于别的七幅,是像方掌柜那样的鉴定妙手,必然能瞧出马脚的浅显仿片。夏苏天然比谁都清楚,那样的画,充个数填个匣子,骗骗鲁七娘子和老纪能够,真到了救人质的时候,底子不管用。
没有抗议,抱怨,或嬉笑,只要一片沉默从命。
那人喝了一声,“娘咧,二店主虽被那姓夏的捉了,但能传出讯来,对方应当也顾忌我们拿着他们的人,如何敢报官?”
“报不报官都一样,莫非我们傻,鲁娘子说哪儿就去哪儿?反过来讲,对方要真一本端庄在北河撒下网,申明也是够蠢的,觉得我们会听话呢。”老纪笑声冷冷,“大店主叮咛,彻夜除了我们本身人,一个活口不留,不然从谁手里逃掉的,谁赔出本身的命。”
现在的题目是,他到底该信本身,还是该信夏苏?
他有激烈的直觉,在冯保和胡子等人垮台以后,本身离涵画馆的“大店主”只差一步。固然并没推测卞茗珍也会被抓出去,但他做事,一贯对本身狠,对别人也狠,到了这个境地,偶然考虑别人安危,归正另有董师爷那“老百姓的官”操心。
忽听外头来了一串短促的足音,赵青河立时睁眼,端庄对董霖作个噤声的手势。
从假人质变成了真人质,这要让他猜得话,多数是夏苏那边产生了变故。
老纪打断那人的话,“北河林子被上百官兵和衙捕围得水泄不通,等着我们上门,你想去,先把脖子洗洗洁净啊。”
五日,比他估计的光阴要久,却恰好证明一点,夏苏争夺到了时候。这会儿,那份代价十万两的“珍宝”应当已经装箱了吧。
赵青河重新闭上眼,这几日虽过得慢,听这两人斗来斗去,倒也不算无聊。要说董霖,还真够义气,赞得夏苏天下无双,他喜好!他放在心尖尖的人儿,当然得是独一无二,谁也代替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