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玮本身的花名,以及将妻妾女儿当作待客的东西,导致妻养汉,妾偷人,男仆女仆随便爬主子的床,到刘彻言只是还是领受。
“大哥,你伯伯走了么?”一个穿得像朵花的女人跳进刘彻言怀里,嘟着红唇。
管事去了。
刘彻言有些摸不准伯父话中的语气,摸索道,“伯父想小侄推把手么?让朝廷重新立威,严查捏造商家。”
刘锡哈哈大笑,道声好眼,“看来这些年你没有白待在刘产业孝子,此画确为仿作,不过比赵子固之功力有过之而无不及,是幅值得保藏的佳作。你再猜猜,它从那边来?”
天子衰弱多病,党争也随之炽热化,权臣与权宦正展开决死较量,这时因年关将近,波澜暂平。不管如何,过个好年才有一年的好景,连天子的病情都有所减缓,各方也趁机喘口气,积储一下力量。
这个府里独一洁净的人,已经逃了。
刘彻言起家近看《岁寒三友》,并不仓猝下结论,约莫一炷香才回坐位,“伯父极爱赵子固的画作,但恐怕要让伯父绝望,此为仿作。”
刘锡眼里也有了笑意,“你倒说说,我考你甚么?”
“我在寄父家住了十年,寄父做买卖并无技能,反正只要有伯父在,金银滚滚来,但他此生练就一双好眼,鉴得天下宝贝,伯父才赏识他,送我到他膝下奉孝,也是想我学他的本领。现在他老眼昏花了,伯父考我学成没有。”
刘彻言抬眼,恰到好处的谦逊神情,“侄儿不知,但伯父不活力吗?竟有人敢以冒充真骗伯父。”
她叫刘茉儿,是刘玮的小女儿。
刘彻言恭谨应了,一向送刘锡出府门,才问一句,“伯父,这画是谁送您的?”
刘家的五个女儿,三个已为人妾,嫁得不是重臣,就是富商。
三年了,派了多少人出去,杳无消息。
刘彻言冷冷捏住她的下巴,用了力道,“如何,明白日的,就想同我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