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青河呵然,这女人对自家人和外头人的态度,真是天差地别,但昂首看看天气,“天都快亮了,睡去吧。”
赵青河没跳脚。不但不跳,也不像畴前那样帮着大老爷经心办事,好似与他无半点干系,不是悠哉出门结新友会旧友,就是窝在家里看书,与夏苏调侃逗趣,聊些书画界的人和事。
夏苏不瞒,“鲁七之妻恐涉换画案,那名奸……鲁妻固然新寡,毕竟已没了丈夫,能说奸夫么?”
要不是夏苏已有些体味他说一不二的性子,会同董霖一样,觉得他放弃寻觅凶手了。
男人不端方,女人却也不甘孤单,回勾对方的脖子,艳唇吐气,娇嗲诱人,“托死鬼福的,又岂止这一桩?要不是他的死为我们争夺时候,把那些书画古玩及时换归去,这事可就闹大了。谁想获得,那幅《暮江渔父图》恰好让大老爷奉上不系园,又恰好被人看出假来。当初老鬼就差拍胸脯包管,说这画造得跟真的一样,就算是大老爷,也辩白不出呢。”
他肯放人,她还不该了,“你刚才在屋顶上听到多少?”
屋里一男一女,男的站着,女的坐着。
女人的脸上俄然浮出一抹得色,推开男人,自发宽衣解带……
黑衣人始终跟在前面,直到同夏苏一道落入那座“赵三公子”的园里,才摘掉面巾,笑开了口,“mm夜里如果尽看那些偷鸡摸狗的东西,哥哥此后可要设门禁了。”
女人满身瑟缩一下,声音好不害怕,“劝你最好别问,不然,一旦你做事出忽略,就和鲁七一样的了局。老鬼说过,失利即死,毫不容情。更何况,老鬼戴着面具,鲁七和我都未曾见过他真容。”
“因为鲁七曾杀人越货,入山为匪,老鬼是盗窟大头子。盗窟虽散,畴昔的事却不会就此作罢,官府仍在通缉鲁七,如果不帮老鬼做事,老鬼就会告密官府,到时极刑难逃。而我嫁鲁七前,曾骗婚毒夫……”
同赵青河的设法分歧,夏苏以为,赵府各房明争暗斗从不休,各打各的小算盘,但团体不伤底子。
“我就不明白,你们为何那么听他的话?他给你们的酬谢说多不算多。”男人问。
男人呼吸粗重,呼噜呼噜,不知在拱甚么的声音,“不消老鬼收,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骚,我就为你豁出去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