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唐云落,每次都被他顶得没话说,玉如妍脑海中俄然冒出一句诗“会当凌绝顶”,这个唐云落真的是“绝顶”中的妙手啊。
“你找我来到底要干吗?”玉如妍不悦地问。
唐云落笑道:“大学士公然是会品滋味儿的。”
玉如妍没有接话,而是问道:“言归正传,你刚才那句话是甚么意义?”
唐云落满不在乎地说:“我这可不是帮你。普天之下,胆敢有人在我唐门面前用毒害人,我如何能够不查个水落石出呢?何况阴山派行事阴损,我早就看他们不扎眼了。”
唐云落放下茶杯,正色说道:“大学士,你们和阴山派曾有过节么?”
“阴山派?”玉如妍问道,“巫若雨和慕容玖,天然有过节。于党篡位一案,阴山派牵涉此中。他们曾经绑架过我,逼我和他们合作。”
说完,玉如妍头也不回就走。
又见下人摆好了几盘糕点,都是平淡的小方糕、绿豆糕、桂花糕等,玉如妍惊奇地看了唐云落一眼,这等小事,他是从那里探听出来的?
玉如妍瞪了他一眼,诘责道:“你在哪儿买宅院不好,非要买到我家隔壁?”
唐云落笑道:“大学士,人的眼睛是多么贵重的东西啊。瞽者想看还看不见呢,你却用这么贵重的眼睛左瞪我一眼,又瞪我一眼,值得吗?”
玉如妍缓缓地、缓缓地侧过甚瞪着唐云落,唐云落只感觉左半边身子嗖嗖地发凉。
“真的有事,我们坐下来渐渐谈。”唐云落焦心肠说。
玉如妍此次没有追上前拦住,而是嘲笑了一声,说:“我看你底子就是故弄玄虚,实在没有甚么。”
“春共山中采,香宜竹里煎。公然好茶。”玉如妍道。
“阴山派和此次的中毒事件有关吗?”玉如妍问。
进了府,玉如妍又是狠狠地剜了唐云落一眼。
这一个月,杨慕辰杨慕雨两个小娃儿,跟唐云落混熟了,感觉这个大大咧咧的叔叔,老是喜好说些逗人的话。比拟之下,玉如妍跟他们说话一向文绉绉的,当然还是“帅叔叔”更风趣。
玉如妍笑了笑,唐云落则撇了撇嘴,心道:笨女人,要不是为了你,我才懒得查阴山派的事情呢。
玉如妍微微皱眉,心道:此人到底想要干甚么?
“他们竟然绑架你?”唐云落问道,语气中透着阴冷。
玉如妍仓猝甩开他的手,惶恐地看了看四周,活力地说:“你这是干甚么!”
“在都城有座宅院,到时候百口来都城,总有个落脚的处所嘛。”唐云落笑着说。
“大学士不想来我府上做客吗?”唐云落笑道,“都是好邻居,不消客气。”
玉如妍端起茶杯,品了一口,公然是极品好茶。即便是在宫里,也很难尝到如许苦涩的茶。
唐云落瞪了玉如妍一眼,小声嘀咕了一句“笨女人”,玉如妍歪着头问:“你说甚么?”
“请吧,大学士。”唐云落笑着说。
唐云落笑道:“哈,那是我家,我想甚么时候回就甚么时候回咯!”
“多思费心儿,这件事也不是你在这里干坐着就能想出来的。”唐云落用手在发楞的玉如妍面前晃了晃,说道。
玉如妍抬开端,只见“云府”两个大字鲜明写在牌匾之上。这个处所如何会成了他家?
闻声两个小娃儿的发问,唐云落说:“大学士是皇上的教员,又是你们的发蒙之师,你们应当就教她呀。”
玉如妍忙出门看去,只见唐云落正在隔壁大门前练五禽戏呢。
玉如妍脑海中顿时想起了“灵蝉”这个名字。如果说,当初对染春的思疑是对的,那么染春和灵蝉有关,阴山派也和灵蝉有关了?灵蝉如果不是于炜,会是甚么人呢?莫非阴山派同时投奔了两个主子?还是,于炜等人只是被人当枪使了,那次篡位一事幕后另有主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