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傅,我们走吧。”赵文政笑着说。
白叟喝了一口茶,抿了抿嘴唇,嘴角扬起凶险的笑容,自言自语道:“黄口小儿,老夫看你能在这个皇位上坐多久?”
赵文政一步一个足迹,走进皇宫,世人相互对视几眼,也跟着他的脚步,踏过横尸,踩着鲜血进宫去了。萧飞卿扶着玉如妍,小声道:“太傅把稳。”
白叟愣了一下,旋即阴冷地笑道:“玉如妍?一个女子能成甚么大事!”
百官们有些惶恐骚动起来。赵文政则格外沉着,这场行刺已经早在预感当中。
玉如妍看着大殿龙椅上的赵文政,几日之前,他还在这里与夺位之人针锋相对,本日他终究真的坐上了这个宝座。
达到奉先坛,赵文政前去大殿祭天祭祖。
宫门口,宗亲皇室文武百官都已经到齐。玉如妍站在百官前面,看着赵文政踏上出宫的马车。马车一起前去奉先坛。
次日寅时末,赵文政就已经起来梳洗换装了。
“主子,我等办事不力,没能杀了赵文政那小子。”
萧飞卿也拔出剑来,护在玉如妍的身边。
祭天之事格外顺利,世人班师回朝,人马方才踏上皇宫外的永和桥时,桥底和两侧俄然杀出几批黑衣刺客!
话音刚落,困兽犹斗的刺客们俄然洒出毒粉。幸而玉如妍等人早有筹办,让每个御林军在帽子上面塞进了卷好的,能遮住皮肤的纱布。
玉如妍也在冷静祈求:“陈国的先祖,请你们庇佑陈国国运长隆,庇佑政儿成为一个好天子,安稳平生。”
“但是,太傅……”萧飞卿道。
有了赵文政这句话,底下骚动的人群垂垂停歇,剩下的只是御林军和刺客的厮杀。
“主子,那明日我们还要按打算行事吗?”一个黑衣人问。
染春也为玉如妍拿来了冕服。换好了衣服,玉如妍去往正殿,只见赵文政正在穿衣,陈国帝王垂白玉珠十二旒,用五彩玉,衮服皂衣绛裳,十二章,裩带朱韨佩白玉,带玄铁剑。
跟着礼部尚书一声“礼成”,赵文政坐在高高的皇位上,俯视统统。
白叟降落地嘲笑了几声,说:“算你小子聪明。身在高位,如履薄冰,老夫这么多年的发愤运营,岂能输给一个小孩子?”
“臣等领旨谢恩,吾皇万岁万岁千万岁。”
赵文政大步回了寝宫,玉如妍转头看去,阿谁薄弱的背影明日就要扛起一国的重担。再过几个时候,他就是真正的一国之君了。
穿上这身冕服,赵文政眉宇间的青涩已经全然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少年帝王的豪气。
这就是皇位的代价吗?
“部属明白。”几个黑衣人恭敬地辞职了。
看着皇宫内里的永和桥上横尸铺陈,鲜血满地,玉如妍俄然有些眩晕,说不出话来了。
刺客们已经被团团围住,杨楚亭俄然大喊一声:“大师拿上面纱!”
这统统都落在了萧飞卿的眼中,萧飞卿不顾身份不同,快步上前,握住了玉如妍的手。玉如妍感遭到手中的温度,仓猝抽了出来,小声说:“我无妨的。”
“小木子,宣旨。”赵文政道。
“众卿平身。”
其别人也跟着遭到了传染,一起为御林军喊道:“杀得好,杀得好,杀得好!”喊声震天。
玉如妍打断他的话,说:“萧大人,快回你的位置去。一会儿殿下瞥见就不好了。”
白叟微微一笑,说:“无妨,现在还不是杀他的时候,吓吓他就行了。”
说完,小木子扶着他下了马车,一步一步走上永和桥。踏过地上的尸身,靴子沾着血,带着血的足迹,走进玄武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