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文妃心中一骇,忙是四下看看,当朝天子的皇位来路不正,天下百姓都知,却从没有人敢如此大胆的提起。如此一算,刚好是整整二十年,也是夏初之际,大慕国血流成河,很多家属死于连累,冤魂无数。
“是吗?”阮清微眨了眨眼睛,低声道:“娘娘该不会以为我出身权贵,因二十年前天子弑兄夺到皇位后,殛毙异己、清理半个朝堂的权势时而受连累被满门抄斩,我幸运存活背负血海深仇?”
阮清微环绕着胳膊,抬起视线了望远处,唇角含笑道:“我不想再过之前那种日子,固然很安闲很舒畅,但总感觉少了一些甚么。我不想一辈子就那样活着,怕有一天就那样死了。我喜好新奇,也想体味一番更刺激的惊涛骇浪,说不定能够成心想不到的出色。”
不过半晌,一个神神态傲然、威武不凡的少年就映入了视线,唤道:“清微。”
庄文妃看着她,感觉她就像是树,可独伫于郊野,也可立于闹市,悠然得意。
“对对,要给你论功行赏,”魏晏忽而想到她的处境,很不安的问:“产生了甚么事,太子殿下为何要留你在太子府?”
“现在皇后之位空缺,柳家必定不遗余力的争夺,柳贵妃所生的二皇子也绝非等闲之辈。”庄文妃叹道:“太子殿下势单力薄,怎能不担忧。
阮清微背动手,轻哼道:“要归功于我给你包扎的好。”
“的确荒唐!”魏晏严厉的道:“我现在就要带你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