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心公主脚下生风,一刻也不肯再等的要见到魏晏。
“没有提。”
阮清微耸耸肩,道:“此事于他而言,才是荣幸。”
眼看已是晌午,阮清微收起思路,道:“我要去与太子殿下汇合了。”
既然被看到了,慕玄懿便开口唤道:“亦心。”
“请讲。”
“公主殿下没有探一探柳贵妃娘娘的定见?”
阮清微来到正殿门口时,将锦袋递给了候在殿外的石竹,信步踏进了殿中。放眼看去,该到的人都到齐了。
阮清微扬眉,问道:“公主殿下对柳贵妃娘娘提起了要嫁给魏晏一事?”
阮清微挑眉,道:“有句话不当讲,但本日非讲不成。”
阮清浅笑而不语。
阮清微眨了眨眼,“谁晓得呢。”
是有何丧事?
“我?”
“他昨晚对我犒赏很多,足有五十余样。”庄文妃的眼睛里闪着暖暖轻柔的光,“都是贵重奇怪之物,件件是珍宝。”她忍不住掩唇轻笑,“仿佛是将这几年对我的亏欠全都要补齐了似的。”
阮清微想了想,问道:“徜若柳贵妃果断不准呢?”
阮清微沉着气,问:“娘娘是如何回皇上的?”
“你能被太子殿下倾慕,何其大的荣幸。”
庄文妃不解的道:“你不为我欢畅?”
亦心公主很理直气壮的说道:“母妃不喜好魏家的人是母妃的事,魏家的人不喜好母妃是魏家人的事,他们的事是他们的事,与本公主无关,只要本公首要嫁给魏晏是本公主的事。”
本来,她是自顾自的说,底子就不在乎魏府人的反应与态度。
“好些了,”庄文妃眉宇间尽是欢乐之色,表示她靠近些,极其高兴的轻道:“皇上昨晚又来了。”
“当然。”
“皇兄。”亦心公主笑着应了一声,随即对阮清微道:“你晓得吗,皇兄将要迎娶大越国的珺瑶公主,婚期定在玄月。”
“如何分歧常理?”庄文妃道:“我能从亡国公主成为皇妃,又成为三宫并列的文妃,符合常理了?我不还是像之前一样,被不闻不问的活着?”
“荷喜宴?”阮清微只觉耳熟。
“好。”阮清微回身走出了琉璃宫。
“能有甚么隐情?”庄文妃笑道:“如皇上所言,皇后之位赐与我,较为安妥。”
阮清微一怔。
庄文妃笑着摇首,高兴的道:“皇上则承诺于我,若我想要皇后之位时,只需奉告他,他就册封我为皇后。”
“我们走。”慕玄懿径直朝着四象殿而去,仿佛一眼也没有看阮清微,但是,他已在远处看了好久,悄悄有了打算。
侍女退远后,亦心公主把锦袋硬塞在了阮清微的怀里,道:“本公主赏你的!”
“想必是这段日子,被后宫这群明争暗斗的嫔妃们缠得烦心不已。”
亦心公主低声道:“本公主已经单独去魏府里报歉了,也向魏三蜜斯报歉了。”
亦心公主笑道:“你别再跟本公主假客气,今后好好表示,本公主的犒赏只多很多。”
“是皇上亲口所说,他说他这些年亏欠我太多。”庄文妃非常冲动的道:“你晓得他还说甚么吗?”
“非常昌大非常昌大,”亦心公主俄然凑到阮清微的耳边,自傲满满、对劲洋洋的低道:“但必定没有本公主的大婚昌大,绝对没有。”
阮清微闭口不语,过了半晌,漫不经心的道:“说不定伤害他的是娘娘呢,皇后之位可没有那么轻易坐享其成。”
“本公主就死给她看。”亦心公主说得很果断。
“母妃不喜好魏家的人,”亦心公主随口道:“魏家的人也不喜好母妃。”
庄文妃嫣然笑道:“听他话中之意,仿佛这偌大的后宫中,只要我这里能让他舒心的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