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心机的就是这里,我也是从这一点才感觉那柳如月非常可疑,因为,阿谁凶悍的丫头,唯独对柳如月却非常体贴,照顾得很殷勤,极是顺服。”
如此,谢宛云便不得不去钱氏那边走一趟了,到的时候,正碰上朱承平、柳如月从钱氏的房里出来,三人恰好打了个照面。
谢宛云如此说道。
春雨过后,青石板的路上依罕见积水,踩在上头,木屐踩踏出水花,飞直,裙摆微湿。俄然一阵夜风吹来,微冷,谢宛云拢了拢身上罩的大氅,只感觉胳膊上的寒毛仿佛竖了起来。俄然,有冰冷的雨滴落了下来,是下雨了吗?谢宛云昂首一望,寒月当空,并不见雨丝,倒是被夜风一吹,稠密的枝叶摇摆,水滴点点洒落,犹带清辉。
肖姨娘如何想也想不明白,一贯聪明的女儿这回如何就犯起了胡涂呢?固然肖姨娘也承认,那谢宛云是个不错的人,但是,他们的处境决定了,他们只能站在胜利者的一边。这是他们的保存体例。
清算安妥,主仆两个往外头走去,却刚好碰到了芳菲出去,见了谢宛云道:“奶奶,夫人、世子爷、西院奶奶从宫里返来了。”
“我倒不感觉。”
谢宛云抢先走去,到了门口,却被丫头们拦了下来,说钱氏累了,不想见客,让谢宛云明日凌晨再来。
见谢宛云如此说,秋痕便也没有再劝,走过来奉侍她换了衣服,又说下午外头刚下了一场雨,风有些凉,给她罩了件披风在外头。
秋痕担忧地看着谢宛云,从明天折腾到早上,也就下午稍稍好了些,如许的身子,能出去吗?
肖姨娘又舀了一勺粥,嘴里不紧不慢地说着:“倒是你,瞧你常日里也算是个聪明的,如何现在反倒胡涂起来了呢?放着好好的西院不去,跑去东院凑甚么热烈,这下,不利了吧?长到经验了吧?”
“但是,女人你的身材?”
秋痕的眼中有着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