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谢氏清算了碗筷带走,又打来水让柳清妍洗脸,漱口。
“嗯。”柳老爷子有力的应了一声,这回被郭氏气得不轻,差点脑溢血。
想到此,柳清妍突然心定,吹灭油灯上床躺下,闭上眼去找周公倾诉人生抱负了。
“娘,给我做身衣裳可好?”柳清妍凑到谢氏跟前,拖着柔滑软糯的嗓音撒娇。
将来的日子……
谢氏忙完了灶房的活计,拿个鸡毛掸子在打扫堂屋家具上的灰尘。
东配房是柳澜清和柳清妍住着,另有一间屋子用来做书房。柳澜清自小资质聪慧,十岁起就跟从父亲在镇上书院里读书,父子二人只在书院休沐时才返来
这句话是劈面前的娘亲说,也是对另一个时空里的妈妈说,更是对宿世各种的告别式,标示她情愿敞高兴扉,采取谢氏的进驻。
看柳清妍吃上几口,就端水让她喝,恐怕闺女噎着了,然后又持续念叨。
“放着好好的裙子不穿,倒要穿短褐了。”谢氏瞅了瞅柳清妍持续打扫不再诘问,算是承诺了。
谢氏轻抚着柳清妍的背,抽泣着道:“是娘对不起你,小时候没把你照顾好,让你遭了很多罪,是娘没用。”
院后用篱笆隔出来一大块菜园子外,另有几间用石头和木料搭建的斗室子,是牛棚猪圈和鸡舍,中间是一片翠绿翠绿的小竹林,风拂过,竹香沁满怀,好些鸡儿在竹林间游走啄虫吃,统统显现这是个非同普通的农家。
收回来的棉花除了做自家人的棉衣棉被外,多余的蒋氏和谢氏两婆媳纺纱织成粗棉布,然后送去镇上染坊染好,做床褥被套和一家人平常干活穿的衣裳,也能节流下几个银子来。
“娘。”柳清妍将脸贴在谢氏的胸前,又至心真意地喊了一声。
‘失之东隅,收之桑榆’,本身从三十岁变成十二岁,即是赚了十八年。鄙谚说令媛难买好工夫,落空的那些身外之物,跟这比起来底子就不值一提。
这让柳老爷子本已燃烧的怒焰,‘蓬’地再度高涨且很有燎原之势,额上青筋迸出指着郭氏怒道:“明日开端,你安生留在家里帮你娘筹划家务,不准再去跟村里的妇人乱嚼舌根,不然我做主休你出门,给老三另寻一门婚事。咱家虽比不得畴前,但想再续一门亲,却也不是个难事。”
谢氏打扫完屋子后回房,从柜子里翻出布来开端脱手做衣裳。
柳清妍松开手,谢氏从速又端起碗筷来道:“另有点,趁着热吃,娘再去给你盛碗鸡汤来。”
早餐后,柳老爷子和柳博裕去播稻种,这类气候正合适生根抽芽。
柳清妍坐在床沿,望着跳动的灯火又深思开了。
柳家在村后的山脚处有几亩旱地,水田里产的白米都吃不完,旱地除了种些玉米来喂鸡喂猪,别的全数种的棉花。
谢氏来给她送夜饭了,一碗鸡汤,一碟素菜和几块鸡胸肉,另有一碗白米饭,味道清平淡淡,正合适抱病的人吃。
“今后娘是再也不敢让你去河边了,有衣裳娘去洗就是,这回可把娘吓坏了。”
五间正房,中间最大最宽广的是堂屋,用来会客用饭。最左边的耳房是灶房,挨着灶房的是原主父亲柳博文柳秀才两伉俪的卧房,堂屋右边的一间是柳家二老住的,另有一间耳房原是柳家二闺女的内室,只是二闺女已出嫁多年,这间房就一向空着。
院子是东西各三间配房夹坐北向南五间正房的格式,这类三合院跟岭南一带典范气势的古民居很类似。正房跟配房之间有瓦顶的走廊相连,是为便利雨天活动,院墙也是用青砖砌成,只是年代已久,石灰剥落的处所长满了青苔,墙头上野草萋萋,显得有些破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