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复一日,那些紧紧缠绕于心的负面情感,逐步构成一层层坚固冷砺的盔甲,回绝任何人的靠近。每当夜深人静之时,只要难以言喻的空虚伴随身侧。
一个字一个字的,重重地敲打在萧齐的心上,几近擂得他吐血。
萧齐的别院不在城中间,位置较为僻静,是一座高雅闲适的小二进宅院,庭中花木富强,有小桥流水,植着几株杏树,姿势苍劲,冠大枝垂,盛放的杏花姿娇态艳,繁花丽色,胭脂万点,占尽东风。
柳清妍很不满地瞪了眼萧齐。
柳清妍喝口酒,咂了咂嘴,悠悠隧道:“你本日叫我来,不但是为了陪你喝酒吃点心这么简朴吧?”
身边的少女那一双眸子,光彩潋滟,如人间最纯洁的黑耀宝石,直率,毫不造作的性子不沾俗尘,娇俏灵动的笑容纯洁如林间清露。
吃了两块点心,见到小几上有多余的琉璃酒杯,柳清妍拍鼓掌,倒了小半杯虎魄色的酒液送到鼻子底下闻闻,小啜一口品了咀嚼,然后眉头微蹙起来。
春光恰好,气温不冷不热,层层厚衣已被软薄绸衫代替。
点心摆在这里本来是做个模样罢了,他向来没想过要去动它们,见柳清妍吃得苦涩,俄然有了想吃的动机,或许食品是要人分享才更有滋味。
“掉队啊掉队,哪个渣滓画出来的设想图这么渣滓。”柳清妍点头晃脑的攻讦。
长椅上的萧齐着一身宽松月白衣衫,头上未再戴冠,用一支淡色青玉簪松松挽着,衣衫如云普通的在他周身散开,微眯着眼,面上是一副慵懒惰漫的神情,恰是偷得浮生半日闲的暇意。
“这还不丑呀。”柳清妍啪地将图纸拍在桌面上,鄙夷地将萧齐一望,表示你的审美程度太低,然后从笔架上取下一管笔来点着纸上画的屋子,道:“每栋修建物的格式没画出来,长、宽、高各是多少也未标明,你让工匠如何建?另有啊,作坊是出产酱料用的,是要吃进肚子里去的,你把糊口区和厕所建得这么近,多不卫生。”
你丫的倒是会享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