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也是。”阿译说道:“林跃真豪杰也。”
嘭嘭嘭~
郝兽医在工事内穿越,不时拍拍被爆炸震懵的新兵的脸,说一声乖娃娃不要怕之类的安抚话,趁便把伤在流弹下的伤员拉进猫耳洞。
孟烦了说道:“我跟你说这个,不是让你夸他的。”
噗噗~
龙文章一手扶着钢盔,一手拎着那把李恩菲尔德步枪,顺着战壕往下流走,瞥见一名新兵因为枪机卡壳从沙袋掩体溜回战壕里低头玩弄步枪,他走畴昔就是一脚,踹的新兵直咧嘴。
轰~
右火线的竹筏前面叠了五具尸身,一名中尉躲在前面调集部下过来,筹办分开东岸,当他第三次冒头命令时,一发枪弹紧贴尸身射入,哆的一声把钢盔钻了个孔。
孟烦了一枪干死某个慌不择路钻到枪口下的日本兵,看了一眼滩涂上被炮弹炸得人仰马翻的日军,又打量一眼南天门阵地,感受日军的炮击力度较着弱了很多。
滚滚黑烟由滩涂飘来,顺着江风往下流挪动,75毫米野炮和75毫米山炮的炮弹在日军南天门阵地着花,火光乍现,一团团硝烟扶摇而起,全部山面都在颤抖。
新兵说道:“但是……那……那是……”
被滚滚江水冲散的日军兵士没法集合,更没法构造强有力的冲锋,在横澜山阵地火线连绵数里的滩涂各自为战,端着三八大盖反击位于高位阵地的中国兵士。
一发迫击炮弹落在方才由竹筏下来的日军兵士身边,当场炸死三人,炸伤五人,鲜血染红了江水,焦糊肉块落在石块裂缝,往外溢出缕缕青烟,前面的兵士很慌,不晓得该往进步还是该撤退,接着便被东岸防地射来的枪弹带走,噗通一声掉进江里,被水流带着南下。
轰~
“阿译长官,你还记不记得我们没去缅甸那会儿,林座每天早晨不睡觉,跑去游怒江的事情?”
阿译点点头:“是有这么回事。”
啾~啾~
炮弹在滩涂爆炸,泥沙与碎石向外飞溅,江面仿佛下了一场雨,大大小小的波纹分散开,又被上游来的浪头扯碎。
……
“西岸但是日本人的地盘,他不要命了?”
枪弹射中石块的噗噗声与入水的啾啾声不断于耳。
“统统人听着,看看你们手里的枪,如果身后有替代的好格式,记得打完鬼子带归去,虞啸卿说了,不消给他省钱。”
“这如何又跟唐副师座扯到一块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