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格您说甚么?”那侍女问道。
“没甚么。”七格格叹道,这回京师必定是假的,说不定皇上有甚么奥妙差使让他去办,走得急也未可知,那只能渐渐细探听了,说不定,过两三日就会返来,“你下去。”看着侍女的身影,七格格宏琦长叹一声,“朋友,你到底去哪?”
“安,”詹士谢图挽着他一同坐下,“临来之前还叮嘱我要好生对待你,”他看看包里没人,肃文在内里正与多隆阿、胡进宝聊着,又看看萨仁其其格,“萨仁其其格,此次就跟我回京,也入粘竿处。”
“哎,那么大声干吗,我又不聋。”詹士谢图揉揉耳朵。
“老詹,我这内心如何不结壮,这骑出去能有五百多里地了吧!”一起北行,虽是风景娟秀,但肃文疑窦丛生,“狼呢?”他又看看詹士谢图,“我可吃过你两次亏了,你此人,别把我卖了我还得帮你数银子。”
“好,这才象个侍卫的模样么,再来一段……”
这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么,不,应是一刻不见如隔三秋,两人见面,除了天雷拱动地火,就是说不尽的相思缠绵,但是,这一夜一日畴昔,却始终不见肃文的身影。
肃文一下愣住了,他看看墨尔根,人家已有言在先,只听詹大人的,这草原上狼群比猛虎还短长,本身瞎着眼乱走一气,葬身狼腹那可就勉强大了。
肃文却没接牛肉,笑着说道,“不敢当,老詹,我如何觉着内心不结壮!瞧,我的眼皮子又跳了!”
“说说奎昌处的景象吧。”詹士谢图道。
“呵呵,不奉告你,不过,前面有老熟人等着你呢,保准看得你心花怒放,口水直流。”詹士谢图道,“歇一会,我们就赶路。”
“停停停,”詹士谢图打断他,“肃文,别唱得这么惨痛好不好,你好歹也是甚么冰上虎,草原上的雄鹰,来段带劲的!”
“切,我一个三等侍卫,也没机遇不是,我倒真密下一笔银子,……哎,让你绕出来了,老詹,我们这到底是到哪啊?”肃文俄然发明,本身说了半天没说到正题上。
“你要甚么实在的?兄弟,只要哥哥能办到,你一句话的事。”詹士谢图也下了马,拍着胸脯道。
“再往北走,顿时就见着了。”詹士谢图挥马加鞭,涓滴不断。
“我跟你谦善得着吗我?”肃文的火都能把草原给着了。
“嘎――嘎――”
“奎昌就是大老虎,军政民政一把抓的大老虎!”詹士谢图笑道。
落日下,草原上铁骑前行,只留下一片欢歌笑语,尘烟飞扬……
这又约摸跑了三十多里,肃文一勒马缰停了下来,詹士谢图也紧勒缰绳,三十多骑一齐停了下来。
“是啊,二哥,我们好歹也是旗人,也得弄顶顶戴,下考场,我们也没阿谁本领,”胡进宝看看詹士谢图,“从戎也遭不了阿谁罪,这不是眼瞅着的功德嘛。”
“你会审案,探案也在行,骑射也好,还懂蒙古语、藏语、维吾尔语,肃文,晓得皇上身边现在最缺甚么吗?”
“得,可贵你惦记取皇上,也不枉君臣一场,”詹士谢图笑着抬高声,“皇上晓得了,就是皇上让你去的,这事谁也不能说,走吧。”
詹士谢图笑了,“跟我在一起你还不结壮,非要跟女人在一块你才结壮,兄弟,哥哥这也是为你好,没传闻过么,酒是穿肠毒药,色是刮骨钢刀,咱侍卫处我但是最看好你,将来粘竿处甲等侍卫非你莫属……”
“哎哟,我的耳朵如何这么热,是不是有人念叨我?”逐马如风,骑在马背上的肃文大声喊着。
“成,这三兄弟古城相会,刘备、关羽、张飞就凑齐了,”詹士谢图对劲地哈哈大笑,“人家说,千里仕进只为财,你们俩这叫甚么,找虎不离亲兄弟,哈哈,他乡遇故知,最是欢畅,走,出来喝酒,喝完酒睡觉,睡完觉接着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