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翁,在科尔沁,礼亲王还问过,说是您杀了几个逆匪?不会是明安图带来的人吧?”邵乃文问道。
“一是要从速上一道折子,与这事抛清干系,至于,这黑锅让谁来背?”他看看奎昌,“在科尔沁,我传闻,热河都统恒秀的小舅子查斯海……”
“对了,东翁,”奎昌从速看向邵乃文,只听邵乃文道,“阿谁叫肃文的小侍卫,必然要查清是死是活,前礼亲王济舒、顺天府两任府尹济尔乐、禧佛,外务府总办郎中寿琪,都是坏在他手里,此人必然藐视不得!”
“如果这戏再演得象一些,比如前面有人扮成匪贼,跑到他们的营地,唉,事已至此,说甚么也晚了,绿营的兄弟,玉波再去叮嘱一番。”
“不能走,还在这等着挨抓哪,”肃文笑了,“这乌里雅苏台城周遭也就2、三里地吧,连个藏身的地儿都没有……”
“老夫子,惹都惹了,您放心,只要他们敢来,我们必然不会再放他们归去!”张玉明笑道,“不过,据我看,他们也没有传说中那么短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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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爷,”玉姐一伸手,拦住了肃文,“詹大人不在了,但是您还活着,北京发来的信儿,是让我们听您的,您,可不能丢下我们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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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当然死不了,这小子,是猫,有九条命!”詹士谢图笑道,“不过,奎昌晓得他到了乌里雅苏台城,晓得他到了大盛魁。”
“三是俄人那面,要提早联络,这也是我们唯一的退路了。”邵乃文又是一声长叹,“此次去的是绿营的兵吧,如果我没猜错,穿的都是绿营的官服,直接就奔着从科尔沁来的人去了,对吗?”
“都察院那边?”张玉明提示道。
“请说。”奎昌见邵乃文抖擞起来,欢畅地回身在椅上坐下。
“热河都统——恒秀!”廉敬一字一顿地说道,“我可传闻,鸿胪寺少卿查斯海被查,跟阿谁近两年在京里大出风头的侍卫肃文有关。”
“唉,粘竿处?粘竿处!”邵乃文看看奎昌,“大人,这些人但是惹不得啊,但是您,竟——”
“恒秀,可不象他的名字那样清秀,这是个心狠手辣的主儿,当侍卫时就以狠辣闻名,”奎昌道,“蒙古各部也有卫队,但不是绿营,除了他,我还真想不出别的人来。”他站起家来,笑道,“这事,渐渐查,不急,这詹士谢图一行人,损兵折将,当务之急要查的,是詹士谢图的死活,另有阿谁肃文,两位,别忘了,我们皇高低棋,那但是变幻莫测,一个小卒子也能把老帅拱了。”
“不逼,不逼,”肃文笑道,却缓缓走近柳如烟,柳如烟手一动,顿时一缕鲜血从肃文脖子淌了下来,柳如音一声娇吟,短刀已到了肃文手中……
玉儿姐笑着看看多隆阿、胡进宝,俄然,内里传来一阵娇吟,多隆阿、胡进宝都惊地张大嘴巴,多隆阿挤挤眼睛,夸道,“这想了半年了吧,嘿嘿,也就是二哥,这时候另故意机干这事!”
“嗯,说的是,”奎昌也笑了,“蒋或人,实在就是小人之儒,惟务雕虫,专工笔墨,芳华作赋,皓首穷经;笔下虽有千言,胸中实无一策,虽日赋万言,亦何取哉!”
“不会,他们都有鸟枪,我们在林子里跟他们交火,身上的衣裳也都是绿营的装束。”张玉明摇点头。
“会不会是匪贼假扮的?”奎昌笑道,乌里雅苏台城里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这是一个笑面虎,面庞驯良,手腕暴虐。
奎昌看看廉敬,又看看窗外急仓促而去的张玉明,都是明白邵乃文的意义,除恒秀外,需求时,张子波也是阿谁替罪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