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上有政策,下有对策,官员们还是去青楼应酬,但不嫖不娼,只狎像姑,像姑者,男优也。
从宣光十年今后,京官应酬的地点也渐渐开端转移,由饭店逐步转移到了堂子,也就是青楼。
民以食为天,官以酒为天。
“不嫖妓谁去啊?!”多隆阿“扑哧”笑了,“莳花馆的柳如烟是你的老相好了,你怕是一年没去了吧?前日,我碰到柳如烟,人家还一个劲地问起你,说你那么强健,弄得人家……”多隆阿细声细调地学起了女声,逗得一干人等发笑不止。
“好了,好了,叫别人吧。”肃文在这站了一会儿,已是明白,这里大要是象姑堂子,内里干的是卖皮肉的谋生,他盘算主张,决不叫女人,更不听曲吃花酒。
眼看着快到莳花堂,多隆阿反而不那么用力了,“行了,行了,哪那么多废话,你想走就走,我们不拦你,一起嫖过娼,一起扛过枪,这才是铁哥们,你还是不是之前阿谁二哥了!之前哪是这个德行?”
只要宦途上另有上升的台阶,便不愁无酒可喝,无应酬可插手,同亲、同门、同年、同窗、同僚,这一张张大网当中,总会有你一个位置。
“嚯,你还能念几句词?”肃文大惊。
多隆阿却一把拉住了麻勒吉,“老麻,被撸了职,兄弟们今晚不就是让他高兴吗?走,二哥不去,兄弟我请,包准让你玩个痛快,明天好好进学。”
上行下效,咸安宫官门生固然还没有退隐,应酬之风也是渐渐熏渐,特别是图尔宸、雅尔哈善、墨裕等官宦后辈,对此从小耳濡目染,个个很故意得,投入得很。
“二哥,到莳花馆听曲子去?”多隆阿喝得小脸红扑扑的,乜斜着眼看着一样醉醺醺的麻勒吉、海兰珠、勒克浑跟胡进宝。
“我的相好?”肃文挠挠头,“我另有这个爱好?”
“嗯,外务府这些人不会坐以待毙,任宏琦宰割,狗急了还要跳墙呢,这荣、钟、明、文四家虽说平时不睦,明争暗斗的事儿没少干,这到了瞪眼睛的时候,也都一条心了,齐勒泰身后就是文家,高塞的福晋是荣家的,这不,今晚就坐在了一个桌上。”荫堂道。
“官员不能嫖妓!”肃文固然酒有些上头,但还是大着舌头说道。
“二爷!”声音清脆如黄郦,清澈如流水。
“二哥,我们叫像姑,不打紧的。”胡进宝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