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坐下。”看着军校远去,肃文拍拍他的肩膀。麻勒吉看他说得当真,一屁股坐在了校场上,“脱靴子。”
待最后一支箭射完,图尔宸气得把弓往地上一丢,回身要走。
大师伙一起吃的中饭,也没人坏肚子,肃文顿时起了狐疑。
“我射,我射!”麻勒吉忙不迭道,他自忖策论是弊端,前面的作诗习字更是没法与图尔宸比拟,只能在射箭上扯平些间隔。
他看看正与雅尔哈善、墨裕等一起谈笑筹办射箭的图尔宸,那图尔宸顿时别过脸去。
肃文从速上前,他也不急着射,略一闭眼,体味张凤鸣讲的那种“万物俱寂,只余我一人”的境地,俄然,他展开双眼,四周竟似无人普通,他抽箭搭弦,直射出去。
肃文眉毛一挑,笑道,“宦海被骗面称兄道弟,背后捅刀子的事古今还少见吗?嘿,这急着抢孝帽子的事儿,搁我这儿,不可!”
“啪啪啪啪——”
“兄弟,你返来。”肃文在前面喊道。
“成,处所你定,呵呵,看,老天爷啊,勒克浑第五张弓,他竟然也拉得开!”麻勒吉谈笑着,却仍然存眷着场上的动静,只见勒克浑双腿分立,肩正腰直,脸上却憋得一片通红,但是拉到一半,寂然又放下了。
图尔宸一看麻勒吉那双血红的双眼,主动避过了头。
“我去你大爷的,你射就射,没射中朝别人撒甚么火儿!”麻勒吉嘴里竟是涓滴不相让。
“带了吗?”他一拍腰间,“这还用问吗?”
“二哥,别的本领咱没有,就是熟谙的人多,八旗哪个旗咱都有熟人!”多隆阿越夸他还越喘上了。
“肃文。”骁骑校又大声叫道。
他笑着看看别的门生,那麻勒吉头一个竖起大拇指,“二哥天生神力啊,这弓开得,第一又是非你莫属。”
看着二人笑嘻嘻地走近,他看看麻勒吉,“呵呵,本事啊,这正皇旗的校场你们俩也能摸出去。”
“你,不消歇会啊?”勒克浑喊道,“要不我先来?”
“不消!——”麻勒吉也不转头,却挥了挥拳头。
“呵呵,又失手了!”麻勒吉却用心气他,拍动手在中间嚷起来,墨裕过来劝,被他几句话顶了归去。
麻勒吉也走过来,“二哥,佩服!看!”他一指下一个上场的,肃文笑笑,扭头看看,下一个上场的竟是图尔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