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万年、尹兴阿几个侍卫从值房里出来,俱是一脸笑意,“呵呵,老詹,小声些,肃文不是那样的人,”程万年再看肃文时,已是撒丫子朝前跑了起来,从速道,“快追,别让他跑喽。”
“呵呵,你晓得哪有卖吗?晓得皇上愿吃哪一家吗?”詹士谢图笑道,“得,谁让你遇见我了呢,提及来,前次还是我带着皇上去的呢。”
肃文取出来递给他,程万年拿在手里也是一幅爱不释手的模样,詹士谢图耻笑道,“你这个武状元,还用得着这个啊!”
“主子,快撤。”詹士谢图一个箭步上前拉住宣光帝的马缰,“拦住它!”
火光遇红了他的脸庞,让他满身沐浴在火红的光焰中。
惶恐中,宣光帝已是抽出羽箭,“射杀它!”他带头一箭射去,却正中那老虎的前腿,那虎一声长吼,又似半天里起个轰隆,振得那山冈不住颤栗。
一走进店里来,喷香扑鼻,几人都是食欲大开,“十斤牛肉,十壶花雕,算了,也没有,有甚么酒看着上吧,”詹士谢图大声喊道。
宣光帝本想拨马退出峪口,但当着一众侍卫的面,又拉不下脸来,正待再作计算,却突地从内里钻出几只兔子来,快速跑出峪口。
宣光帝强自平静,转眼一看,那虎已是如疾雷般奔向最前面一个侍卫,那侍卫肝胆俱裂,还没拔出刀来,已被老虎扑倒在地,转眼间已是血肉恍惚。
那带头的大徒弟却不识得他,正忙活着,一伴计大呼道,“老刘,没硝了,前日不买,明天抓瞎,看这肉一时半会是烂不了了。”
…………………………………
“瞎嚷嚷甚么,瞎嚷嚷甚么,”那姓刘的大徒弟用脖子上脏毛巾擦把汗,“去去,守着门口。”他解开裤子,掏削发伙,竟朝着锅里尿了起来。
走惯了北都城千回百转、狭小幽长的胡同,跑遍了北都城外起伏的山峦,乍一到这关外的田野之上,肃文只觉天高气爽,
那伴计答道,“来不及了,客人催得急,这一要就要了十斤,还要另包十斤留着宵夜。”
“哎,你去哪?”看着肃文急仓促出了延熏山馆,詹士谢图顿时跟了上来。
钱牧看看赵彻,二人俱是情意相通,“回皇上的话,这虎肉好吃,这老虎,当打!”钱牧笑道。
宣光帝驱马缓缓靠近,一众侍卫这才替下已累得只要喘气的份的三大侍卫。
这站了一天,浑身乏透了,几个到了南昌隆街,詹士谢图倒也认路,这老牛汤虽无幌子,屋里几张破桌子,但买卖还真不错。
钱牧一阵冲动,就要起来谢恩,宣光帝却一挥手,阻住了他,“刑部,各地都有呼应的衙门,打虎猎狼,不但是都察院一家之职,今儿,朕也给你们这个权力。”
“另有一点,也是朕要讲的,打虎就要痛打,但打虎不成,反被其伤,也是有的,”他看看脸上尽是伤痕的詹士谢图、索伦等人,“这朝堂之虎,可比这山中之虎短长很多,那就要看你们的本领喽!”
“嚯,皇上来了,它们也出来迎驾!”肃文笑道,但是笑容顿时僵在了脸上,只见一阵暴风从谷中吹出,飞沙走石,遮天蔽日,宣光帝及众侍卫都低下了头,肃文不由自主地心时一阵乱跳,就连跨下坐骑也不安地四蹄乱转,一个劲地想往峪口内里跑。
肃文、詹士谢图等侍卫顿时拍马而出,如风普通飞奔而出。
程万年看看肃文,“你的那连珠火铳不错,借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