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要见礼亲王。”钱维钧唬着脸道。
待三人按完,那禧佛却还是喝酒,肃文笑道,“实在按与不按都一样,你不按,他们三个鞠问时也一定不供出你来。”
看着两个侍卫朝他扑来,肃文刹时拔出刀来,寒光闪过,那两个侍卫的钢刀已是断为两截。
“可成果都是一样的,”禧佛仿佛临时放下了仇恨,长叹口气,安静地说道,“明天,不,明天,参劾这狎妓官员的折子就会把上书房塞满喽!反对新学、反对外务府改革的人都会齐齐噤口沉默,外务府文家看来是第一个挨刀的了,这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外务府,已是被攻破了!”
“阿总裁,钱教习,有甚么不殷勤的地儿吗?您看,别人都在雨里淋着,您四位但是一身干干爽爽,”肃文笑道,“这也算门生们的一点情意吧。”
钱维钧三人相互看看,钱维钧已是反应过来,他刚要来抢,肃文已是敏捷地把画交给了麻勒吉,“呵呵,确切是刚画的,哪,就是寿大人莳花馆里的朱莲芬的手笔,”他看看一脸愤恚的钱维钧,“唐朝赵蕤作《是非经》,钱教习您但是说过,内里的第八卷实可看作一部审案的宝典!酌情,诡信,忠疑,用无用,恩生怨……门生这一招就是诡信啊!教习,您说,我的律法合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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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排闼而出,转眼间,拿着一幅画走了出去,他伸手一抖,连那单独喝酒的禧佛的目光也被吸引住了。
三人都面如死灰,肃文一使眼色,其他官门生还在游移,麻勒吉素与钱维钧有隙,毫不踌躇地过来,拉起钱维钧的手按上了指模子。
“我就是遵循我们钱教习的教诲来的,钱教习给我们讲授律法时说过,如遇刁民,各式推委,不见棺材不落泪,那只要效刑,别无他途,”肃文笑眯眯隧道,“钱教习,您是不是如许说的?”
那官门生道,“钱教习说了,我们的律法还是他教的,阿总裁也在,兄弟们……”
“你——”高塞一惊,肃文已欺身上前,“王爷请这边走。”他那里是请,的确就是推,看他宝刀在手,一众侍卫投鼠忌器,却不敢上前硬着抢人。
肃文笑道,“您还没写欠条呢。”
钱维钧已是涨红了脸,“我是如许说的,可我们不是刁民,朝廷没有革去我们的官职,你也没有供词人证……”
寿琪、钱维钧、阿里衮不是言官就是大书吏、大笔帖士,且品秩较低,只要禧佛是天子脚下、帝辇当中正三品的顺天府尹,单独立政一方与服从别人号命,那份气质但是天差地别的。
禧佛看他一眼,嘴里收回不屑的哼声,“今晚,是皇上安插的吧?”肃文不置可否,禧佛看看他,接着说道,“除了当今圣上,亲王、上书房大臣,也要有皇上首肯,不然,没人在这八大胡同搞得出这么大的阵杖!”
“肃文,你的律法还是我教的呢,”钱维钧轻视隧道,“你当我看不出你的企图来?我们就是来这里私服巡访,筹议着整治这烟花柳巷,这是公事,何罪之有!”
呵呵,一推六二五,身上在泥堆里打个滚,不沾星点泥,这四人都是人精,看来想整治他们也难。就是到了刑部,叫起撞天屈来,又没有供词,行院的人也不敢指认他们,不需钱维钧办理枢纽,刑部那帮人也会卖小我情,不了了之还是最好的成果,如果他们几个合起伙来反咬一口,拿真是打蛇不死随棍上,吃不着羊肉还惹了一身骚。
麻勒吉、海兰珠相互一看,闪身挡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