悟心看看他,“这九眼天珠是你母亲家传之物,”一句话撤销了肃文的心机,“戴着它吧,但愿它能给你带来诸佛菩萨的庇佑加持。”
山风吹过,窗户“哐”地一声关上了,悟心打到窗前,一把推开窗子,任那疾风吹动长须,僧袍猎动,兀自一动不动。
“那,这个仇不报了么?”肃文咬牙问道。
“邪军本起自南边,长江以南,已尽归敌手,半壁江山沦亡,邪军兵分两路,一起篡夺皖赣,进图湘鄂,南昌、庐州、武昌接连沦陷;一起经安徽,进河南,直逼直隶,天津死守月余也终落敌手,一时京师为之震惊。”
漫言此地堪招隐,笑问前程更举鞭。”
悟心长叹一声,转脸看着肃文,“……你母亲悲伤欲绝,不幸也放手尘寰,人间只留下你我二人,但是我一介和尚,你又是嗷嗷待哺,就在我筹办下山化些羊奶之时,你现在的阿玛福庆上山求佛,他刚出世的二儿子也染上了天花,各式求医无用,孩子还是死于半路,我就跟他筹议,让他来收养你,但是却只奉告他,你是一穷户遗孤。”
肃文悄悄地接起来,缓缓地翻开,只要几件孩童的衣服跟一个布包,他渐渐翻开布包,“天珠?”他惊呼道,疑问在脑筋里如闪电般划过,母亲不是浅显人家女子,如何会有天珠?
“我本是南京人,我带着你五岁的父亲,反其道而行,没有突围,而是趁乱军进入了南都城,这才捡了两条性命。”
“你们是?”他略一抬手,表示他们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