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谢你大爷!”
肃文看看头上的牌匾――“明刑弼教”,跟在詹士谢图前面走了出来。
“老詹,这差使你还用亲身过来,让别人过来走一趟就是。”周祖培固然嘴上这么说着,但也晓得此案在宣光帝眼里是多么分量,要不也不会在二十天内连下三等圣旨,又令御前侍卫亲身把这个两年来在京里风头正盛的肃文送过来。
他正想着,俄然赵彻笑道,“老詹,前些日子干得标致啊,”我就说嘛,你从不宴客,如何着俄然动了哪根弦,请起客来了,一夜之间,一举拿到将近二百个秀女的供词,让管帐司、户部那帮官油子签书画押,就是我们这里的老刑名也是办不到的,呵呵,可真有你的!”他成心偶然看看肃文,“明儿就是皇上给按刻日的最后一天了,这案子啊,我看,就靠你们了!”
“不赖你赖谁,莫非还赖我不成?”詹士谢图象是用心气他,肃文一时被呛得说不出话来,饶是他素以伶牙俐齿自许,在詹士谢图的胡搅蛮缠下也甘拜下风。
“那我还得感谢您呐!”肃文忍不住挖苦道。
“得,我一片美意让你当作了驴肝肺,小虾米,哥哥再给你说几句好话,只要你审下这个犯人来,那可真就成了屎壳螂变唧鸟――一步登天了!”
“此案我也与科大人、赵大人及刑部众位大人商讨过,疑点颇多。”他看看詹士谢图身后的肃文,见无人让座,象个内疚的后生站在詹士谢图身后,只听不说,内心顿起几分好感。
“看我的脸,”詹士谢图板着脸道,“这持重模样,会是假的吗?”他一昂首,大声道,“着肃文马上前去刑部,鞠问顺贞门刺驾嫌犯,不得有误,钦此――”
“你是他的门生啊,这不,我跟皇上保举了你嘛,”詹士谢图笑道,“秀女舞弊案那可真绝了,一顿饭的工夫,你就把供词弄齐喽,皇上说这叫甚么?对,暗度陈仓,还说……”
“皇上可有旨意?”科尔昆一部大胡子,现在倒是一筹莫展。
“客气甚么,都是自家兄弟,”詹士谢图一幅老好人的神采,嬉皮笑容道,“你看你啊,早点承诺我吧,我还欠你一情面,这倒好,情面没得着,还得乖乖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