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一早晨的酒,第二日肃文赶到刑部衙门大院时,门前的石狮如昨,但是院门前拴满了一匹匹毛色油亮的骏马,另有几乘八人抬的竹丝凉轿,一溜小轿也排挤一里多远去。
刑部直隶清吏司郎中早等在门口,一脸堆笑地把他迎了出来。看着他笑模笑样的,肃文晓得,今儿是最后一天,审不下来的结果他也是晓得的,那他这个替罪羊跑是没法跑了,并且,不但他本身,恐怕全部咸安宫也要跟着吃挂落。
“呵呵,有便宜不沾,那是棒棰,呵,一坛审案用,一坛留给老丈人,嗝——”肃文跨上马去,看着詹士谢图吡笑道,“老詹,还别说,平时没觉着会贤堂的菜如何着,如何你宴客就这么好吃呢?”
肃文从速说,“王爷,这不可,人太多了,这就象熬鹰一样,熬到火候,不能把鹰惊着了。”
“没银子,”肃文到手后更是对劲,“你一御前侍卫说出去丢人不,你一年的俸禄得有多少啊,跟我一正六品的前锋校算计,我就不信,你在皇上跟前,那些尚书侍郎、外省的督抚不办理你?谁信呐!”
他看看刺客,起家站了起来,“今儿是最后一天,要不,今儿统统的议政王大臣、上书房大臣、六部九卿都要来,这也来不成了,让我个小吏来审你,但不管如何样,您是死定了。”
“诸位王爷、中堂及各位大人到隔壁静听就好。”肃文看看大师。
“我压根就没想活。”那刺客竟开口说话了。
荫堂看看他笑道,“那你说应如何办理?”
这将近二十天,遍熬各种大刑,已经不能用视死如返来描述此人了,在这类人跟前,要他说一个字,就象是赐给本身一个金元宝似的,那要他招认,无异就是要给本身一座金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