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稳,恐怕由不得皇上了,他要稳,有人要乱,何况就现在情势看,都城的虎帐大半要触及此中了。”
“哈保是干甚么吃的?巡捕五营那么多人,有的是缉盗妙手,竟还抓不住几个刺客?”郑亲王荫堂热得扇着扇子,领上的纽扣却整齐利索。
魏瑛看看,却沉默不语。
“先生高见,”魏瑛一挑拇指,不由得对汪辉祖刮目相看,
送汪辉祖至后门,那汪辉祖客气道,“大人留步,留步,对了,咸安宫官学还要快选出一个合适的人选,顶替成文运留下的位子,阿谁叫肃文的门生,他本是正白旗,也是门生中的魁首,郑王爷已关照过,呵呵,实在这案子不管将来成果如何,就凭黑夜中射中程舜,他这份头功是跑不了的。”
“回皇上,”荫堂道,“正在抓紧缉捕,当晚被抓的刺客正在抓紧询问,巡捕营与刑部已经有了一些线索。不过,臣觉得,案发之前,这些人就已经在一起筹议,不会没有风声传出。”
晚风徐来,魏瑛不由感受这身上还是一阵躁热。
“呵呵,说曹操,郭嘉到了,请,就到――我的书房吧。”魏瑛却不敢怠慢,站起家来。
“这名刺客逃到一家漆器店,扔下弓箭,自刎而死,也为善扑营兵士,也为正红旗。”
“这非常之日,下官也不便到王爷府上。……那成文运虽是四品的少詹,但倒是朝野谛视标咸安宫总裁、懋勤殿工头章京,可谓位小权大,他的死,恐怕会激发一场朝堂上的地动。”这已是人所共知,对着一个师爷,魏瑛却不想深切说下去。
只见他一身乌黑色粗布长衫,不熟谙的还觉得是个私塾先生,孰不知此人乃权倾天下的首席议政王荫堂看重的幕后师爷,礼遇有加,优渥有加,称先生而莫名。
“呵呵,那要看他背后站着的是谁!”魏瑛笑道,“端亲王已经召见过赵彻,郑亲王也公开里打过号召,就是这两位不打号召,他顶多遭点罪,还会要他的命吗?”
端亲王很看重肃文,他暗自揣摩,以端亲王的本事,从刑部要出一个官门生,易如翻掌,正因看重,才会借此磨磨他的性子,敛敛他的锋芒。
案发当晚,端亲王宏奕连夜进宫,宣光帝大怒,立命郑亲王荫堂、康亲王杰书、首辅张凤藻、上书房大臣周祖培、刑部汉尚书赵彻连夜觐见,五人一体,彻查成文运案。
“稳!”两人共同说道,说完,相视大笑,那汪辉祖笑完却看看四周,魏瑛笑道,“汪先生,在我府里,尽可放心。”
“可皇上不这么看,有人不这么看。”汪辉祖笑道。
“此番话乃国士之语!”
汪辉祖欠欠身子,“当师爷时的弊端。”
“刑部也没有任何消息,”张凤藻从案牍上抬开端来,他刚要说话,眼睛却直了,他仓猝下炕。
魏瑛道,“不过,有一点我不明白,还请先生指教,”见那汪辉祖点头,魏瑛道,“这几日不便利到王爷府上,为何四位议政王大臣中没有礼亲王?”
自睿亲王一族被屠以后,朝堂之上已是风平浪静几十年,却不料一夕之间,竟又要鼓起血雨腥风。
“汪先生说的是,”由此,魏瑛打掉只说三分话的设法,抛出八用心肠,“皇上也是看到了这内里的危局,才令三位议政王大臣、两位上书房大臣共同措置,皇上的内心,实在就想要一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