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勒祥,”肃文喊着,“去,去天和居叫一桌席面,今晚,二爷要给你们多爷及诸位爷们压惊!”
一众张弓搭箭的税丁傻愣着盯着姓米的税官,“让开,让开。”姓米的只觉着眼睛火辣辣,象烧着普通,猖獗地挥着双手,乱吼起来,“都让开,都让开。”
“是啊,平常看不出,多隆阿另有这一手!”
有道是阎王易见,小鬼难缠,这外务府总管大臣明善倒了,总办郎中及各司郎中也倒了很多,但这些笔帖式、书办乃至税丁,倒是数量最多的,也是最难缠的。
“哎哟――”姓米的与胖税官立时捂住了眼睛,惨嚎起来。
“都给我让开,让不让,晚了你们的眼睛都保不住!”多隆阿恐吓道。
“这税关上的人,太横!”麻勒吉强忍着道,“我也算听明白了,这些人背后都有人!”
那伴计一摸脑门,“多爷,您要这个干吗?”
“二哥你不是也在思过吗?我们还能把崇文门平了么?”胡进宝问道。
“甭问,总之,这疥痂越多越好。”多隆阿奥秘道。
七格格宏琦夙来也知税关这帮人蝇营狗苟,故意全面,却也知善闯税关、打伤关长,是大金建国三十多年来从未有过,但幸亏咸安宫归归外务府统领,她也说得上话儿。
“甚么东西?”那姓米的税官眼睛一亮,禁不住又高低打量起肃文来。
看着伴计缓慢地跑出去,多隆阿内心暗自对劲,但是一想胡进宝,又有些担忧,现在八大胡同都查封了,到哪去找得得杨梅大疮的?
“交,得交,凭甚么不交啊!”身后俄然有人大声喊道。
固然麻勒吉说得含蓄,肃文已是明白,这些税关上的脑筋及税丁,是外务府的人,本身及咸安宫的众门生已是把他们获咎到家了,人家揪住麻勒吉,能随便就放人么,还不得往死里整啊!
麻勒祥是麻勒吉的弟弟,一听有席面吃,忙不迭地小跑着去了。
“你也有人!”肃文勃然作色,“你背后是全部咸安宫,你没奉告他们,你是咸安宫的人么?”
这是肃文从詹士谢图那儿顺来的,多隆阿早眼馋不已,要了多次肃文却就是不给他。
“对对对!”世人更加恭维,多隆阿更加笑得眼睛都不见,肚子也是高低直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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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老麻呢,”多隆阿俄然在院子里转开了,“他但是从不说我好话的,这机会,还不得把我往死里损啊,老麻,老麻――”
但是,清幽的夏夜,却不见麻勒吉的覆信。
看着伴计摸着脑门子去了,他一招手又叫过几个伴计,“去,买他几十个鼻烟壶,快去快回啊,爷等着用。”
米舒翰揉揉还是火辣辣的眼睛,“这就掐到他脖子了!这在家闭门思过,看他有甚么章程!这善恶总有报,只分来早与来迟,姓肃的,你他妈的也有明天!”
他没猜错,麻勒吉净完手,也不晓得产生了甚么事,见找不着兄弟们的踪迹就四周探听,正巧姓米的与胖税丁洗净眼睛,见有人来寻肃文,几十个税丁赶巧把他抓个正着,这一腔气,就撒在了他身上,用鞭子抽了个半死,又在桩子上捆了半宿。
“坏了,二哥,是不是让那帮孙子给逮住喽!”海兰珠有些焦急。
但是这越喝越大,比及寅时也没见麻勒吉的身影,肃文、海兰珠、勒克浑喝了醒酒汤,又叮嘱多隆阿派几个伴计到崇文门那去找找看,他们直接奔西华门而去。
三人急仓促赶回中病院,肃文不言声地看着前来救治的病人,叮嘱着多隆阿、胡进宝如此这般如此这般,多隆阿、胡进宝笑着领命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