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亲王济尔舒此时半晌也不断留,挥剑亲身批示,伴跟着一声声号令,正黄旗的兵丁如潮流般度过筒子河,攻向神武门。
子母炮充分阐扬了它的能力,在阵阵硝烟中,护虎帐、骁骑营、前锋营的禁军不得不退出东华门,正黄旗的旗兵在炮火的保护中,重新占据了东华门。
“但正黄旗已经反了,”肃文急道,“张教习已经带领正红旗去往神武门,这都火烧眉毛了,还管阿谁劳什子署令何为么……”
骁骑营与护虎帐已经没有统师与官佐,肃文跑完八旗,直奔骁骑营而去,这两营禁军估计勤王救驾的决计比其他营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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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声炮响,倒是从北面传来。
“顶不住了?”宣光看看一众大臣,“朕的禁军,个个以一当十,朕还是有这个自傲的。”
“请皇上移驾丰台大营。”众上书房大臣齐声道,就连张凤藻也颤巍巍跪了下来。
决死的搏斗立马停止了。
一枚着花炮弹从天而降,正落在人群中间,几十名正在厮杀的侍卫与正黄旗兵士当场就被炸死。
此时,正红旗、正白旗、镶蓝旗、步虎帐、巡捕营、骁骑营、护虎帐、前锋营都已参战,那丰台大营提督二话不说,直接点将行令。
天微亮时,等赶到丰台大营,肃文却多了个心眼,他伸脱手上的翠玉扳指,“奉端亲王令,速随我去丰台大营勤王护驾。”
哈保听他讲完,也未几问,随即安插,肃文听得明白,骁骑营、护虎帐、前锋营当前却都由哈保统管,当他出营时,三营禁军如三把铁钳,直扑正黄旗。
传令兵领命而去。
东华门,哈保带领的三营禁军,也遭受了沉重的打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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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他打马奔到大营门口,站岗的兵丁个个一脸肃杀,衣甲光鲜,手按腰刀,如钉子般站于两侧。
“报,西华门垂危。”
对紫禁城的打击,却在正红旗赶到时就开端了,因为皇上明白回绝了济尔舒的要求。
阿玛福庆从速走上前来,一边陪着笑,一边拉着肃文就要走,“都统,”肃文急道,一把抛弃阿玛的手,“事急从权,想必各营现在都是与您一样的设法,但此时,恰好是正红旗冲在了前面,我们正白旗原是上三旗,莫非还不如正红旗吗?到时各旗都去勤王救驾,我们却坐壁上观,不但郑亲王会见怪,皇上也会对正白旗心存芥蒂的!”
“随我护驾!”端亲王抽刀在手,大喊一声,率先冲向这囊括而进的黄潮。
“皇上,兵凶战危,刀箭无眼,臣同意端亲王的发起,请皇上移驾丰台大营。”荫堂率先道。
“报,正红旗赶来救驾。”
瓜尔佳略作思虑,“你先退下,没有皇上的旨意,没有郑亲王与张首辅的结合署令,营兵是不能随便变更的。”
“轰――”
瓜尔佳还在深思,肃文却焦急起来,“都统,多说无益,小子辞职,我到别的营传令去了。”
“返来,传令火器营统领德尔格勒,速调内火器营鸟枪队一千人,子母炮二十门,声援东华门,残剩人等,随我打击神武门。”济尔舒道,“别的,调外火器营两千五百一十六支鸟枪,四十门子母炮,打击别的各旗,务要击退劲敌,阻敌于德胜门以西!”
瓜尔佳倒是一拍桌子,“好,返来,”肃文一转头,却听瓜尔佳说道,“你,肃文,就作为我正白旗的联络使,到别的各营传令。来啊,统统人听令,清算各营兵马,速随我去紫禁城勤王护驾!”
“你是肃家的老二?”瓜尔佳孔殷地问道,“深夜进营,可有皇上或郑王爷的指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