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既然皇上有令,那放下你们的手中的刀。”德尔格勒冷冷道。
麻勒吉一下睁大了眼睛,眨眼的工夫,本身已是正四品的三等侍卫了,可惜,不是真的!
“轰――”
“动,我就砍死他!”肃文声色俱厉,但胜在眉眼耸拔,身材高大,天生自有一种威势。
“好,”宣光帝一下站了起来,众上书房大臣也都站了起来,“乘胜追击,清除正黄旗背叛,务必活捉济尔舒!”他看看衣冠不整,浑身血污的哈保。
“恰是,”肃文顿时顺竿往上爬,看动手执钢刀虎视眈眈的麻勒吉,“我们乃御前三等侍卫,奉皇上之命,锁拿德尔格勒!”
众炮手不敢怠命,当炮口向西时,肃文俄然说道,“慢!”
“来,说说吧,此次兵变,着力最多的哪营哪旗啊?”宣光帝目光温和,语气和悦,此时,真如拉家长普通,“老六,你是这场平叛的总调剂、总批示,你说说。”
正红旗加上几营怀疑的官佐,估计二百人之多,倒是说杀就杀了!
此人泰山崩于前而色不惧,绝对是将才,但,这么轻易放动手中的刀枪,肃文蓦地提起警戒来。
众炮手不由有些愣,肃文却笑道,“这个,我亲身来。”
宏奕也冲动起来,他眼角含泪,“为我大金基业,为皇上安危,臣弟万死不辞!”眼看他又要跪倒,宣光帝却一把拉住他,他一扫世人,“着赏宏奕双亲王俸,加封丰台大营总统大臣,疾风知劲草,大乱显民气,郑亲王荫堂、康亲王常阿贷居中策划,亦赏双亲王俸,四位上书房大臣登高一呼,背叛军心摆荡,都功不成没,着上书房制定,加恩赏世袭一等轻车都尉,其他有功职员,待事件停歇以后,再论功行赏。”
“毫发无伤,”宏奕笑道。
“你,是何人?但是皇上派来的?”德尔格勒斜眼看看肃文,当真不敢冒昧。
“别人没事吧?”荫堂道。
炮弹落在了空中上,顿时无数官兵飞上了天空,正在与正红旗、镶蓝旗作战的正黄旗人马一时都懵了头,堕入一片混乱。
礼亲王济尔舒却在一声冲天炮响中,一头从顿时摔了下来,他揉揉本身的耳朵,已是被震得鲜血外流,他犹自不敢信赖,耳朵里却一片作响,再也听不见声音。
宏奕却还是一脸沉寂如水,无事普通,不求不争。
“火器营大营他是如何出来的?”孙世霖也笑着问道。
“朕的官门生嘛,”宣光笑道,他看看侍立一旁的毓秀,“咸安宫的官门生在此役中表示凸起,当重重嘉奖,老六,你管着咸安宫,你有甚么章程?”
“王爷,王爷,大事不好了,火器营调转炮口,打起我们来了!”一亲兵哭着跑了过来,但是礼亲王淡然地望着他,却听不到他的喊声。
张凤鸣一看有机可趁,立马批示冲杀起来,正黄旗与火器营顿时乱了阵脚,正红旗与镶蓝旗重新占有了主动。
“老六,辛苦你了,”宣光走下坐位,也不嫌脏,竟动情地拉住宏奕的手,“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他目光炯炯,“干得好!”
“臣等谨遵圣谕,伸谢皇恩。”世人都跪了下去,这双亲王俸还在其次,关头是这世袭一等轻车都尉,那是需求积累多少军功才气换来的哟,传之子孙,世袭罔替。
看着这几十名同仇敌忾、虎视眈眈的保护,肃文一时真想不出脱身的体例来。
德尔格勒刚要说话,那钢刀却已在脖子拉开一条口儿,鲜血顺着刀刃流了下来,“奉皇上旨意,济尔舒谋反,自德尔格勒以下人等,一概非论,火器营速速绝壁勒马,以赎前愆,朕不再究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