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贤人的思惟,一言以蔽之,就是仁,仁者爱人,……博爱众,而亲仁,”宣光帝目光炯炯,手捻念珠,在殿里渐渐踱着,“就是惟女人与小人难养也一句话,朕也以为,这句话大可商讨,谁,能试着解一解?”他目视殿中,却无人呼应。
“对,是朕的七妹!”宣光慢悠悠地说道,“固伦荣宪公主――宏琦!”肃文严峻地听着,这除夕的团聚饭,如何有训话的味道?
“不过,我以为,孔贤人说的女人,可不是天下统统的女人,而是单指诸侯、卿、大夫身边的‘幸人’,即被宠幸的身边人,这些身边人,有女人也有寺人,翻遍史乘,所谓女祸和寺人之祸,常常就是因为没有措置好与身边人的干系而形成的,贤人提出的这一忠告,对于治国理政很成心义。”
“呵呵,我这把老骨头,就是爱刀也舞不动了,不过,”他抬眼看看肃文,“这把刀倒象是一名故交之物,”他仿佛有些不堪唏嘘,“这黑沙鱼皮……”他俄然拔出刀来,刀光雪亮,映照得张凤藻顿时闭上了眼睛,很久,喃喃道,“嗯,老眼昏花,认错了,不过,是把……宝刀!”
不过,男女划一,好!肃文敬佩地看看胜似闲庭信步的宣光帝,这固然是过年,但不出明天,必定满城皆知,天下惊闻!
“张相也爱刀吗?赶明儿我送畴昔两把。”宏奕不知甚么时候已是走了过来。
“这位大哥,您如何称呼?”吃了人家的肉,领了人家的情,起码得晓得人家叫甚么名字吧。
坐在上首的太后瞅二人一眼,又看看浅笑不语的宣光帝,倒是叹了口气。
待外务府鼎新完成,便可在天下试行女子插手科举测验,选任作官,不知将来会不会试行,不过,单是任命女子办理三千多人的外务府,这,也真是震古铄今的大胆行动!
“很多人以为,这隆庆舞,本是男儿的专属,如何会让一个公主在在这团聚夜宴上翩翩起舞?”宣光站了起来,神采安静,却不怒自威,满殿小孩手臂普通高烧的红烛虽让人看清他的神采,却揣摩不到他的内心。
“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近之则不逊,远之则怨。我同意孔贤人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