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就跟着禧大人叨光喽。”阿里衮也是眉开眼笑。
“来人,”禧佛气得七窍冒烟,一拍桌子,“此时不拿你,更待何时?”
“东华门、西华门同时遇袭,这天理教匪都攻进了苍震门,杀进了外务府,噢,这外务府的主子也反了,前锋营右翼也反了,苏纳海死国,……这宫里的护军、侍卫都是干甚么吃的!”他俄然一拍桌子,声音也俄然高了起来,“都是聋子的耳朵――安排吗?”
他看看宣光帝,持续说道,“何况,这折子从紫禁城收回,也得大半天工夫了,照六爷的措置,也应差未几了,皇上,这些教匪,臣见过,固然人数浩繁,阵容浩大,也是乌合之众,他们不是野战之兵,顶多属于哈保的巡防营缉拿的惹事乱民,就是哈保一人也能停歇的,何况另有丰台大营呢,依老臣看,最多再等两个时候,京师必有来信,来信之时,就是教匪安定之时,皇上,尽可放宽解思。”
“烧,烧,把门烧了!”杨进忠双腿颤栗,舌头颤抖,“那边是值房。”
“紫禁城遇袭了?”宣光帝手拿六百里加急的奏折,突然站了起来,荫堂、常阿岱、高塞、张凤藻、鄂伦察、周祖培等人都是沉默不语,氛围极度压抑。
紫禁城,是大金朝的政治中间,是皇权的意味,建城以来从未遭受过进犯,却在宣光在位的十八年、十九年两次遭到进犯,这如何向天下交代?如何向祖宗交代?
“恰是,他们也是前锋营的兵啊。”张凤藻渐渐说道,“客岁济尔舒谋逆,立大功的恰是他们,此次他们近水楼台,我鉴定,他们必然会再立新功,保紫禁城无虞!”
“天底下哪有那么便宜的事,功德都让你一人占了不成?”禧佛冷冷道。
肃文不由地暗松一口气,但顿时又提气喊道,“丰台大营的兵到了,健锐营的兵到了,八旗的兵都到了,弟兄们,杀啊!”
蓟县,白涧行宫。
寿琪看看钱维钧,从速道,“抓到肃文,就抓住了柳如烟,等人找出来,我亲身送大人府上去!”
寿琪从速笑道,“这些日子给大人添费事了,今晚聊备薄酒,以表谢意。”
隆宗门是进入内廷的关头,一旦翻开,内廷就任其出入了,撞不开门,也只能翻墙入内开门了。
“钱老夫子说的是,”寿琪道,“别说是他,就是有些行院的女人,常常出入王公府第,康亲王就中意这怡香院的顾媚儿姐俩……”
“几位大人不必心焦,我传闻,天理教也发下必杀令,那帮地痞地痞,哪个犄角旮旯都能找到,且让他们去清算他吧,我们静侯佳音好了。”阿里衮道。
“二哥,这些教匪还挺奸刁,”雅尔哈善看看肃文,“我带人上房顶。”
“快看,二哥!”麻勒吉指指前面,只见留京的王公大臣也手持刀矛,领着仆人仆人,跟在火器营前面,向隆宗门杀来,这喊杀声与排枪声把本已处于崩溃边沿的天理教匪逼到体味体的边沿。
“皇上,您息怒,这天热路乏,龙体要紧,”张凤藻看着宣光,见宣光无语,
“快,快,快,去把能生火的东西都拿来。”陈爽大呼道。
荫堂内心一动,“张相,您说的,莫非是咸安宫?”
“轰!”
“哎哟,这是甚么酒,好喝!禧大人,您很多喝几杯,要不今后没机遇喽!”肃文举起杯子,冲禧佛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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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这里团团围住,不成放跑一人。”黑暗中,星星点点的火把却呈现在远方,那气冲丹田大声命令之人恰是丰台大营副将张凤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