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不算,一旁的弟妇对我也不对劲了,冷冷地对我说:“姐,你管好你家阳阳就行了,我家小宝就不消你操心了!”
公然,小宝一听我如许说脸上暴露了惶恐和惊骇,眼睛眨巴了几下后,开端对我编故事道:“打奶奶的好人已经跑了,抓不住了。”
噢,我把这事儿给忘了,他拿不到红包如何会安稳下来呢?现在过年的红包都变味了,不是由长辈充满爱意地主动赠与长辈,而是变成了由长辈理直气壮地向长辈索要!仿佛长辈们早就欠长辈们的钱似的。
“好了,小宝又变成好孩子了,姑姑就不叫差人来了。”
“好,好,给姑姑叩首了!”小宝当即就给我磕了一个头,只是没把头磕在地上,而是拉过我的手用额头在我的手背上碰了一下,这就是现在新式的叩首礼!
“亲!”
弟弟把弟妇和两个孩子从他丈人家接返来时已经是早晨九点多了,他们是在那边吃过晚餐后才返来的。看到小宝后,我很想把他拉过来问个是非,但为了不影响一家人的就寝,我忍了忍,甚么也没说。
这时小宝低下头不说话了。而我却紧追不放地接着说:“来,我们去问一下奶奶,听听是谁把她的头突破的!”
为了警告和教诲某或人,我几近整夜未眠,想了好几种战略和好几套台词。这和法庭上法官审理怀疑犯的情势不一样,我不能像一个铁面忘我的法官一样直接了本地去责问疑犯,而只能以委宛暖和的体例,以不伤孩子为前提,找小宝这个小霸王谈谈。
“不给姑姑叩首就要红包啊?”我故作不快地逗着这个小混蛋!
“不!哇!――”得了,我刚才前功尽弃了,小宝大声哭了起来,一边哭还一边囔:“姐姐的压岁钱比我的多!”
看小宝收到压岁钱后表情不错,我抓住机遇开端了和他的说话:“小宝,你看电视里的差人抓住一小我。”
看到事情在按我的估计生长,我蹲下来看着小宝的脸问:“奶奶和你亲不亲?”
可没过几分钟,小宝就和姐姐打了起来,本来小宝要抢姐姐的压岁钱!
小宝的哭声招来了家里统统的人,此中跑在前面的妈妈见状从速取出一张百元大钞塞在孙子手里说:“来,奶奶给你补上!”
“好。”
“他打了人以是就被差人抓起来了。”我说。
“奶奶不给你买鞭炮是因为怕鞭炮伤了你,不敢给你多买,明天另有一个孩子玩鞭炮把眼睛炸伤了,你也想受伤吗?”
“不是爸爸!”小宝又囔道。
小宝在我的带领下,来到他奶奶面前,按我教给他的话道了歉。
“中间阿谁,戴动手铐阿谁。”我伸出食指指着电视画面上嫌怨的脸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