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祚悄悄叫苦,这还真是自作自受。按理说她应当乐得有这曲解让两人之间隔远一些,可恰美意里深处就想解释清楚,千万不能让她曲解本身。
用过膳,见苏素衣还是一副不冷不热的模样,秦祚趁着两个小家伙不重视,凑到她身边朴拙的说道:“我与谢医女之间底子没有甚么。”
秦祚爱好的将她单手抱起,用心道:“痛呢,如何办?”
陛下可真能睡啊,王瑾满脸佩服的说道:“回陛下,巳时三刻了,之前太后还让合顺来问问您的伤势,皇子殿下一早也亲身来问过。”
秦祚揉了揉眼,道:“只要青牛和合顺来了?”
王瑾咋舌,陛下您这不像不在乎的模样啊,他抹了抹额头上的盗汗,道:“昨日,苏贵妃来的时候,您与谢太医正在内殿疗伤呢。”不知是不是用心的,那‘疗伤’二字咬得甚重。
阿丑急得快哭出来,小脸切近她的手臂吹了吹,然后抬头问道:“父皇还痛吗?”
这下好了,连‘臣妾’都不称了,刚带着桌子返来的王瑾觉着,贵妃娘娘也挺率性的,不过,望一眼涓滴不介怀的陛下,谢医女的路还很长啊。
秦祚听完阿丑的话,惊奇道:“你也要去?”
阿丑信觉得真,被她夸得咯咯笑,小手环住她的脖子,全部身子缩在她怀里,道:“那我要一辈子都做父皇的小仙女。”
苏素衣轻哼一声,不与她辩论。
“另有?”王瑾眨了眨眼,苍茫道:“就没有了啊。”
秦祚皱皱眉,不甘心的问道:“另有呢?”
眼看着数到‘去’,但上面还剩一本,秦祚撇了撇嘴,这时,那边的阿丑俄然唤道:“父皇,开饭啦。”
小青牛重重的点下头,道:“当然是真的呢,皇奶奶亲口跟我说的。”
秦祚一下反应过来,脸上青白一阵,很久才开口道:“她都听到了?”
“真的吗?”秦祚眼睛一亮,复又满不在乎的说道:“她来不来关我何事?我又没想着要她来。再说,她来了我为何没见着她?”
秦祚闯进霜华殿时,苏素衣正笑着陪阿丑说话,听到动静昂首,立马面色如霜,让人一看就不敢靠近。
“去!”秦祚热泪盈眶的下了决计,将怀里一堆奏折放下,有个女儿真是好,天意如此啊。
“真的?”秦祚问道,眼中一亮,她好久没有出过宫去了。现在政事垂垂上手,她的心机也活络起来,想趁机出去萧洒萧洒。
“哼。”秦祚亲了亲阿丑的面庞儿,道:“阿丑你看,你娘都不疼你,想把你嫁出去,父皇疼你,不让你嫁。”
“我也听娘亲说过,三今后要陪皇奶奶去拜菩萨呢。”阿丑在一旁弥补,然后两个小家伙对视一眼,一起笑起来,明显想着要出宫出玩,两人都很镇静。
她深吸一口气,扬起一个大大的笑容,贴着苏素衣坐下,道:“阿丑可还好?”
不等苏素衣开口,王瑾像阵风似的跑了,苏素衣银牙紧咬,冷哼一声,背过身去不再看她。过一会儿,小青牛被合顺领着来了,现在小青牛每顿饭都是与秦祚一起吃的,本日也不例外。只是去了长生殿没找到人,稍一探听,本来陛下来了霜华殿,便追着来了。
苏素衣早就转过甚来了,此时见她一脸吃飞醋的模样,想笑,又感觉不该笑,强憋着冷声道:“哪有女儿不嫁人的。”
苏素衣动体味缆子,扭过甚去,不发一言。倒是阿丑仓猝跑过来,悄悄碰了碰秦祚包扎着的手臂,小眉毛皱在一起,体贴道:“父皇痛吗?”
秦祚坐不住了,赤脚跳下床来,吃紧往身上披衣服。王瑾担忧道:“陛下,地上凉,我立马唤宫婢来为您换衣。”王瑾还未说完,就见秦祚急仓促套上靴子分开了,他顾不上啰嗦,从速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