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祚是被王瑾唤醒的,她眨了眨有些酸涩的眼睛,小声道:“上朝了吗?”
诸葛汀有些迷惑,如果让皇子去长安学院她倒能想通,皇子多打仗一些将来的朝臣,培养羽翼,可让公主去……诸葛汀只当是天子爱女心切,再说皇子现在还小,等与公主一样大的时候必定也会被天子送出去。
秦祚侧过身:“你我都晓得,阿绍性子浑厚,贫乏主意,栎阳聪明随你,性子也霸道一些,她比阿绍更合适。”
苏素衣用丝巾为她擦了擦脸,见她手里揣着小火炉,笑道:“我还怕陛下冷呢,看来是不需担忧了。”
大雪涓滴未停歇,长安已经入夜的街道因无人打扫又蒙上了薄薄一层的红色。短促的马蹄由远及进,在城门前仓促的停下,薄弱的男声大声呼喊着,那声音在夜里显得格外的清楚。
“走吧,我们去看看母妃吧。”栎阳道。
“去请诸葛长青,周尚,申屠封来。”
“是。”
听着身边弟弟懵懵懂懂的发问,她心中不由感喟,这两年她懂了很多,也模糊约约的猜到一些甚么,没有一个天子会像培养皇子普通培养公主的。平常公主该学的是女红是温良贤淑,而她学的倒是理政是军国大事。
不为本身,只为她。
苏素衣侧过身看着她:“陛下,有些事莫要强求,阿丑……栎阳身为公主也会平生清闲无忧,你又何必强加任务在她身上呢?”
“别点灯吵醒贵妃。”
长久的停歇以后,马蹄终究再次响起,长安街道的红色被马蹄震出了一行陈迹,直往皇宫而去。
兵士咬牙道:“部属走时,已向河西求援。”
“陛下,诸葛院长求见。”王瑾也一点没变,还是整日一副笑眯眯的模样,似已经刻进了他骨子里,就算他不笑的时候看起来也像在浅笑。
苏素衣笑盈盈的看着她:“就你嘴甜。”
如许的话语在夜里显得格外冰冷,让秦祚也忍不住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半晌没有说话。
一出宫门,北风袭卷,她不由缩了缩脖子,将裘衣裹得更紧了些。雪还没停,夜黑得吓人,脆弱的灯光底子抵挡不住黑夜的侵袭。
只是现在的栎阳浏览更广,连一些大臣与秦祚商讨时她都会在侧旁听,有些秦祚发怒,她还会规劝几句,有些是以躲过惩罚的大臣多蒙她恩德,记于心中,朝廷表里,公主贤明的说法不胫而走。
只是栎阳乃大秦龙兴之地,有着不一样的意义,大秦还未有皇子公主以栎阳为封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