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茅山弟子,一个冥界鬼差,两个劈面痛骂,针尖对麦芒,两不相让,恰如街头恶妻大战,各自面红耳赤,吐沫横飞。再生长下去,就要抓头发撕衣服吐口水满地打滚了……
“臭小子,你再说一遍尝尝!”
凉亭里的三个家伙,一个身穿黑衣,背对着叶知秋。别的两个是身穿绿衣的小鬼,面对着叶知秋。
走过那株古柳,转头看,已经不见了城隍阴宅和四角凉亭。
“走了,别吵了!”柳烟扯着叶知秋的胳膊,快步而行。
柳烟有些严峻,握着叶知秋的一只手,低声问道:“凉亭内里喝酒的人……就是城隍爷吗?”
“臭小子,你还敢说,找死吗!”
“刚才已经说了,是茅山弟子来访,叨教,城隍爷在不在?”叶知秋不卑不亢地问道。
“明天看着吴城隍面子上,放你一马!”叶知秋指了指红毛大鬼,和柳烟回身而去。
这家伙头戴纱帽,身穿黑袍,满脸的红胡子,边幅丑恶凶悍。
“老子又说一遍了,你有本领咬我呀!”叶知秋回骂。
听到叶知秋的话,那三个家伙才发明有人突入阴宅。
“我在这里抓了一窝老鬼,特地送给城隍爷发落。”叶知秋看着凉亭里端坐的阿谁家伙,问道:“那位身穿黑衣的,莫非不是城隍爷吗?”
柳烟仓猝集合精力,严峻地打量四周。
柳烟仓猝接过幽冥通宝,从钱眼里窥测。
“老子又说了,你咬我鸟?”叶知秋掀起上衣下摆,小腹一挺一挺地向红毛大鬼请愿。
“本来你叫陆锦龙?”叶知秋也转头痛骂,说道:“你别让老子在白日看到你,不然,分分钟教你如何做人!”
叶知秋带着柳烟徐行上前,一边朗声说道:“茅山弟子叶知秋,前来拜访城隍爷。”
两个绿衣小鬼夹在中间,两端作揖告饶:“两位爷,你们就别吵了……我们城隍爷明天不在府中,求你们给个面子,如果把府邸打烂了,城隍爷返来,非剥了小的们的皮!”
“是你?”叶知秋大怒,也瞪眼骂道:“我是三清门徒,茅山法坛授箓弟子,来找城隍有事,你是甚么东西,在我面前满口喷粪,狗眼看人低!?”
“等等,别打!”
只是没想到这家伙如此卤莽,见面就骂,以是叶知秋忍不住回骂。
话音未落,两个绿衣小鬼,已经手握短叉,呈现在了叶知秋的面前。
两个绿衣小鬼仓猝架开红毛大鬼,叫道:“陆判息怒!”
一开端,这两个小鬼对叶知秋也很倨傲,言辞之间一片冰冷。现在见到叶知秋也这么凶暴难缠,两个小鬼也怕了,低头哈腰,巴不得把这个大爷送出去。
“我去你亲妹子的,让你尝尝我的茅山神术!”叶知秋也抽出了赤元剑,剑尖冲上,就要作法!
但是,另有模糊的鬼语传来,两个绿衣小鬼的声音说道:“陆判您息怒,再喝两杯,消消气……阿谁茅山弟子,还是个半大毛孩子,愣头青小伙子,您别跟他普通见地……”
本来这里的城隍,叫吴轩?
瞥见这个黑衣客的尊容,叶知秋就晓得了,他就是前次,撕碎独脚山魈和马寅钞的凶暴鬼差!
叶知秋哈哈大笑,冲着红毛大鬼比中指:“我也是,如果不是看在吴城隍的面子上,我飞剑取你鬼头!”
红毛鬼差在身后痛骂:“臭小子,别让我陆锦龙在早晨碰到你,不然,我分分钟叫你做鬼!”
柳烟也对目前的混乱环境一头雾水,扯了扯叶知秋:“知秋别吵了,不可……我们先走吧,改天再来。”
如果是在早晨相逢,叶知秋估计不是这个陆锦龙的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