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那老头骂自个是个“不利蛋”,胡不归心中有气,却又不敢作声,只能在自个肚子里悄悄非议道:“小爷彻夜流浪,如果换了你,恐怕早被吓死了,那里还能说那么多的风凉话......”
再说胡不归滚的那地儿也巧的很,就在前几日的时候,此地曾经下过一场大雨,地上积存了很多的雨水,构成了一个小小的水洼,胡不归连滚带爬粘了浑身的泥泞,脚下湿滑不堪,一不留意,他自个就趴进了那处水洼当中,紧接着收回了一声“扑通”的响声,那响声固然不是很大,但在这处温馨的夜里,倒是让人听的真真的,实在是非常惊人。
“哎吆...”那老头脱手太快,胡不归底子没有反应,等感遭到脑袋疼的时候,才晓得又被敲了一下。胡不归用手揉着脑袋,心下有些活力:“当然疼了,不信,你自个敲下你自个几下尝尝...”
胡不归惊魂不决,这转眼之间又被肮脏老头敲了一记,下认识的问道:“你...你是人是鬼?”
“恩?奇特了?看你这又衰又背的面相与体格,应当是自打娘胎里带来。按理说,运气不好的话,你一出世就该死了,竟然本日才碰上这档子事,并且还活蹦乱跳的活到了本日,这可真让老道有些猜不透了。”
这边胡不归趴在水洼里,大气也不敢喘一口,惊骇非常。
“这是为何呢?”骆千山本领不小,但他却未曾想到胡不归的老爹胡天顺,曾有过那么一段与茅庙门人之间的交集,并且那茅山老道临死之前,还投胎做了胡家的先人,那贴身的玉佩也一并送给了胡天顺。当年胡天顺就感觉那老羽士投胎做自家先人有些不当,再加上自个办的那些事儿也不是多么光彩,故此这些个事情都未曾对胡不归提起,只是叮咛了胡不归好生保管阿谁玉佩罢了。
骆千山心胸慈悲,他恰是瞅准了胡不归的这几点,才动了怜悯之心,出言要收胡不归为徒。
而胡不归听老羽士这么一说,他自个模糊约约感觉能够跟自个摘下了阿谁玉佩有关,记得小时候有一次胡不归不顾他老爹的训戒,擅自摘下了玉佩去村边上的河里沐浴,那次沐浴就差点要了他的小命,只要没过脚脖的河水,竟然差点将胡不归淹死。当然,阿谁时候胡不归觉得只是偶合,传闻里“喝口凉水塞牙,吃口米饭噎死”的不利鬼多了去了,而他自个或许就是此中之一罢了。
胡不归被这突如其来的窜改吓了一跳,他想都没想,第一个动机就是跑路。可他这小身板本就差的能够,再加上先前奔驰了大半夜,此时又惊又惧,双脚如同灌铅般的沉重,这腿脚刚抬起来,一个咕喽没站稳妥,人就滚进了庙旁的草丛里。
那肮脏老头“哈哈”一笑,也不活力:“晓得疼就好,鬼打人如何会疼呢?”
那肮脏老头神采一窒,面显古怪,似笑非笑。临了伸手又在胡不归的脑袋上敲了一下,笑着反问胡不归:“我老道活了几十年,降妖除魔了几十年,你小子还是第一个问我是人是鬼的人,这下疼吗?”
“前车之鉴,后车之史”。有了先前烧纸鬼婆婆那档子事儿,胡不归已经被吓破了胆色,虽说泥水粘身,难受非常,但他为了自个的小命,还是伏低了身子,趴在了那处水洼里屏住呼吸不敢乱动,他自个在内心做着计算:“这半夜半夜的,阿谁老头却在一向摇着铜铃呢?难不成这是为了摈除野兽?但这也不对啊……在咱的印象当中,这小青山下的林子,固然早晨走起来比较阴沉吓人,可也不会有甚么会伤人的飞禽走兽才对啊!咱看此人敢在这鬼哭狼嚎的地儿待着,也必然不是甚么好人。万一他和先前那烧纸的老鬼一样,咱还不得被他吓死了啊,咱看咱还是忍着别作声了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