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更深了,微凉的微风拂动了谁的长发,星光辉映,摇摆的篝火映红可谁的肩头,圣女满身都被淡淡的星光覆盖,黑发如夜,肌肤如月,她仿佛化作一名凝神的女神,只能远远的用怀着崇拜的目光去打量,只是喝了小小几口的我,仿佛酒意涌上心来,昏黄中为谁迷醉了。
山下村庄之间,也无不扑灭起一对对的篝火。
“这是我族的跳月舞!”虫巴骨灌了一口烈酒,轻声说道。
不过这一早晨,整片祭坛倒是分外的热烈。
仿佛统统人晓得接下来产生的事情,莫不收回悲怆的哭声和呼喊。
天气垂垂亮了起来,祭坛上燃烧了一夜的烈火,终究垂垂停歇。火焰燃烧以后,只留下残垣断壁和冒着青烟的焦黑木头罢了。
但是,下一刻,圣女紧紧闭上了眼睛,像是把这统统从心底抹除普通,紧蹙眉头,再次回身。
她在暗夜中,孤傲鹄立着,鹄立祭坛最高处,冷静凝睇着天空。
圣女。
她没有说一句话,只是蓦地回顾,看了一眼身后的部落,然后渐渐向前走去。
那歌声仿佛是对神的泣语,又仿佛来自于九天之上,每一个音符莫不带起六合的共鸣,如那经文梵唱。
在那六合溶解,唯有空寂的空间,模糊传来了天籁之音,那歌声幽怨哀婉,如杜鹃啼血,黄莺送子,让听者的心为之颤抖。仿佛一种来自天国的哀伤,深深的思念着甚么,足以勾起人们心灵最深处的伤痛。
“又是七月十五了!”虫巴骨轻叹一声,声音莫名的带着哀意。
只是,当我们再次展开眼睛的时候,只见四周的世人仍然蒲伏的跪倒在祭坛上面,而那祭坛之上的女子仍然消逝的无影无踪。
这是宿命,她的宿命。
或许那一日老道拼酒的班师,现在那些男的见了老头也是满脸佩服的神采,四周的妇女,见了老道,也是巧笑嫣然,傲视流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