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今晚的遭受,是阎宁不管如何也不敢设想的,但现在统统都产生在他的面前,颠覆了他之前十八年的天下观。
纸人已经有了心机筹办,矫捷地遁藏,三颗算珠全数扔空!
他又在医馆里等了方士天半小时,但他担忧有街坊邻居看到乱七八糟的医馆,以是终究带着药盒与那本古籍,悄悄分开了。
“妈的,纸人也能成精?”阎宁怒骂一声,一股脑地将手边能拿获得的东西都往窗户丢去,那纸人却毫发无损,独一的窜改只是减缓了纸人进屋的速率罢了。
本来在阎宁的脚下,有一个暗格,阎宁卤莽地翻开木板,内里有一檀香小盒,上头正写着“断续”二字。
“妈的,吓死我了,还好这口诀有点用处,不然今晚真得死在这纸人手上……想我阎宁一世英名,最后竟然死在一张纸上,这如果传出去,不得被人笑掉大牙!”
纸人不晓得阎宁俄然哪来的自傲,竟然被唬住了,顿足原地没有进步。
阎宁本觉得这本书里写的都是降妖除魔的神通,没想到竟然翻到了一页真正的药方回目,从速说道:“失误,失误,你等等,我再找找!”
他泄气地回到了帐本旁,愁闷地一顿脚,脸上颓废的神采俄然间消逝不见,自言自语道:
分开了医馆,他坐上了最早的班车,像是遁藏瘟神一番,阔别了小镇。
阎宁坐在纸人旁,愣了好久都没缓过神。
纸人的脸上闪现出了诡异的笑容,嘴角上扬到了可骇的境地,一步一步地朝阎宁走来。
阎宁从速后退,从口袋里取出了三颗算珠,狠狠地朝纸人扔去。
抱着猎奇心,阎宁把帐本翻到了他出世的那一年,随便一翻,发明他出世的那一天的账目不见了。
这时候,一道宏亮的鸡鸣声响起,阎宁翻开窗户,见天空已经出现了鱼肚白,拂晓已过,白天将至。
很快,屋里能扔的东西都被阎宁扔得精光,只剩桌子上的破算盘和那旧帐本了。
算珠这么短长,那中间的破帐本应当也大有文章吧?
阎宁惶恐失措,顺手抓着一根断掉的桌腿就冲纸人的脑袋插去,没想到那纸人的脑袋竟然非常坚固,桌腿回声而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