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名侍女立即回声而至。
“把她给我带来。”
“蓬蒙不敢,师母有话请讲。”
我气不过,跟他闹了几次,他偶尔也会过夜在我的锦香宫,但是人在心不在,夜里说梦话都是仙儿宝贝儿仙儿乖乖的。我一气之下,就把阿谁胡仙儿打入冷宫,命她每日洗衣烧饭,不得与国君见面。你师父心中不忍,又不肯过分违拗我,就找各种借口躲着我。
嫦娥嘲笑一声,声音变得更加和顺,“大家皆有缺点,大家皆有欲望,要治他也很轻易。”
嫦娥的声音锋利的像一把刀,刺得我耳膜生疼,她的充满妒恨的言语搅得周遭的氛围嗡嗡作响。
嫦娥话到此处,俄然换做柔声细语,“比来太阳君有没有偷懒呀?”
蓬蒙镇静地低头道,“那里会?师父曾经亲口对我说,天下上最美的女人就是你,他会爱你平生一世。”
蓬蒙领了胡仙儿回身就走,却闻声嫦娥在身后一声断喝,“慢着!”然后她用纤秀的手指了指呆愣在一旁的我,嘲笑道,“把她也一起带上。”
“臣妾扰乱君心,罪孽深重,理该受罚,岂敢有半句牢骚。”
“够了。”嫦娥牙齿咬得格格直响,气得浑身颤抖。
“这……”蓬蒙踌躇了一下,低声道,“大男人三妻四妾原属常事,更何况他是一国之君,又如何能够把心只给一个女人。这点还请师母包涵。”
那女子固然穿戴尽是污渍的旧衣裙,仍然粉面桃腮、艳压群芳,有诗云,荆钗布裙难掩秀色,天生丽质无需雕饰。
不一会儿,一个蓬头垢面、面有泪痕的女子被几个侍女推推搡搡地拖了过来。
我像块石头一样一动不动地跪在地上,不想听那刺耳的声音,可那些话语像是长了翅膀的匕首,一个字一个字地灌进我的耳朵,在我的耳道里横冲直撞,一个不留意就刺我个鲜血淋漓。
“哀家命你每日洗衣烧饭奉侍后宫嫔妃,你可有牢骚?”
“他那里有把心给我,自从你把阿谁胡仙儿献给他以后,他整小我都变了,白日黑夜都耗在胡仙儿的锦瑟宫里不出来,不事朝政,仿佛人间就剩下听仙儿唱歌看仙儿跳舞这两件事。
蓬蒙眉头一皱,“不知娘娘的意义是?”
见胡仙儿战战兢兢、泪流不止,嫦娥更加对劲,“哀家见你国色天香,整日洗衣劈柴委实可惜,恰好太阳君欲纳妃子,哀家左思右想,后宫内除了你以外,实在物色不到合适的人选,今哀家欲委你去奉侍太阳君,如此也恰好脱你每日劳作之苦,不知你意下如何?”
“不!”嫦娥嘲笑道,“杀了她你师父得恨我一辈子,我要让他再也得不到阿谁胡仙儿,我要让他难受一辈子!”
嫦娥大声道,“来人!”
不一会儿,我闻声有女人抽泣的声音,我偷偷看了一眼,本来是嫦娥在抹眼泪。
嫦娥看着狼狈不堪的胡仙儿自是有几分对劲,“胡仙儿迩来可好?”
“实在胡仙儿的事,真的跟微臣无关。实不相瞒,那胡仙儿是国君叮咛微臣去提亲的。国君说怕娘娘晓得反对,特地叮咛微臣奉告娘娘说胡仙儿是微臣进献的。
嫦娥嘲笑道,“蓬爱卿,那就有劳你了。”
蓬蒙大惊,“这恐不太合适吧,这事要不要等国君返来再做商讨呢?”
“微臣在。”
娘娘该晓得,那胡仙儿迩来人气超旺,不但能歌善舞又擅于魅惑之术,被官方百姓封为有穷国第一女神……”蓬蒙嗫喏着,用力地在脑海里搜索合适的字眼,恐怕说话不当惹来杀身之祸。
嫦娥发狠道,“我看不必了,胡仙儿利诱国君使得国君偶然朝政,已被贬入冷宫,后宫妃嫔的去留我一个娘娘还能说了不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