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滑溜白舌、芫爆百心、红烧百腿、爆炒百肝、花生炖百足……”
那小厮细皮嫩肉的,那里禁得住张天师这一推,哗通一下,颠仆在地。
才一走近,立即闻声酒馆里传来吆五喝六的划拳声和杯盏相撞的声音,氛围中尽是浓烈的酒香气。
张天师冷哼一声,“我活了这么大年龄,还从没见过如许的伴计,完整不听主顾在说甚么,只自说自话地一味先容本身的酒。你就是这里的老板娘吗?请的甚么伴计?都不知教他如何服侍客人吗?”
张天师难堪地笑笑,“实在抱愧的很,贫道是特地来找人的,等改天有空,必然尝尝你保举的酒。”
红裙女子笑道,“我的伴计嘴是笨些,不会讨道长的欢心,给您舔费事了。”
“客长,您来点本店的招牌酒此岸花特酿吗?”
“本店的此岸花特酿但是采取新奇的此岸花酿制,酒香醇美,饮之,能够明目、治头昏、降血压,有减肥、轻身、补肝气、安神的感化。实乃强身健体的滋补佳品啊。如何样?客长,来一壶尝尝吗?”
素净的红字在脏的发乌的白幡子上仿佛五朵鲜艳的花,热烈地绽放着。
小厮抱来一大坛酒,放在桌上。
这时,那穿戴红纱裙的女人推开柜台的门,轻巧地走到张天师面前。
小厮点头,“爷爷,等着,菜顿时就得,等菜需求点时候,您还要点凉菜吗?本店的凉菜有糖拌此岸花,熏忘川鱼。”
酒馆的柜台里,站着一个娇美精美的如同人偶般的女子,红纱裙,发髻高挽,带着娇媚的浅笑看着店里的一干醉汉。
张天师听那人说话瓮声瓮气,再细心一看那人,不由笑了,本来那人没了脑袋,倒是用肚脐在说话呢。
那人把桌子一拍,“够了!你这长的跟小娘们似的玩意,嘴巴也跟小娘们一样啰嗦,爷爷最爱吃舌头和心,你就给爷爷来个油爆百舌,红烧百心,再来一罐莲子炖百足。”
小厮道,“客长,光有酒没有菜,干喝没意义,不如您再来几样下酒菜?”
“好嘞,客长,您要的是油爆百舌、红烧百心、莲子炖百足和糖拌此岸花,您稍等,菜顿时就好了。”
酒馆的四周开满了鲜艳的花,花色艳如鲜血,花香惹人迷醉,花儿开得煞是鲜艳,只是只见花不见叶。
小厮低声道,“明天真是怪事多啊,没了脑袋的人死活要喝酒,这长着脑袋的道长却恰好不肯喝。”
谁知,那白皮嫩肉的小厮却不管他说了甚么,只是一味地说下去。
酒馆里坐满了穿戴官兵服饰的大汉,张天师粗看了一下,约莫有个小三十人,把酒馆不大的店堂挤得满满登登。
张天师的喊声也轰动了酒馆内的大汉,他们全都扭过来脸来,虎视眈眈地看着张天师。
小厮咳咳两声,“本店菜式的取材都是百兽、百虫、百鸟、百鱼、百……”
那红裙女子给小厮使眼色,小厮只得嘟嘟囔囔地去了。
“哎哟,这位道长,我的伴计夙来不会说话,不留意冲撞了道长,还望道长多包涵啊。”
本觉得如许说,那小厮便会好好听他说话了,谁知那小厮竟然上前一步,扯着张天师袖子,附在他的耳边,奥秘隧道,“客长,实话不瞒您说,喝了咱的此岸花特酿,保管你一夜七次,并且第二天夙起,毫不腿脚酸软。喝了咱的此岸花特酿,保管客长您甚么女鬼和各路女妖全都能对付自如,保您在情场上一起绿灯啊。”
那人大吼道,“你这傻吊会说话吗?谁说没了脑袋就不能喝酒的?从速给爷爷拿酒去!你没瞥见爷爷没了脑袋一样骂你吗?还愣着干吊啊,从速滚去拿酒!看看爷爷没了脑袋还是喝酒给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