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判脸上现出焦炙的神情,“哦,那恐怕是出事了。”
“但是你这身打扮出来,恐怕不可啊。”
“只要先去姬瑶的此岸花酒馆看看你师父在不在了,然后再见机行事。”
那张天师立即变作一个满脸褶子的老妪,头发斑白,行动盘跚,走一步喘三步,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
“我师父来阳间之前,扑灭了一炷香,成果香灭了,他还没返来。”
明月俯下身子,抓住陆判用力摇摆,“陆判大人,从速醒醒,别睡了。”
此人绝对是喝醉了,才随地一躺,睡着了。
谁知,小厮说的话才更让贰心寒。
“没有。”
姬瑶怒斥道,“老婆子,还愣着干啥?从速把厨房的地板好好擦擦,不擦到地板透亮不准吃完饭。”
“嗯,我懂了。”
姬瑶立即冷哼一声,恶狠狠地瞪着张天师,“你还真是没用啊,让你洗个碗盘刷个锅,你竟然把人头给我从架子碰下来,如果把那些脑袋摔裂了,那我只好拿你的脑袋顶缸。”
“我刚才跟阳间的游魂们探听了一下,他们说阎罗的mm姬瑶正在筹办百头宴,还差最后一颗人头,我担忧她把师父掠了去。”
明月躲在此岸花丛中,半天不敢动换,等鬼差带着众怨灵分开,才悄悄从花丛里站起家来。
“我是张天师的门徒明月。”
老妪听得只想骂娘,但是没招啊,现在除了受这蛇蝎美人驱遣以外,别无他法。
“哎哟,那师父必然是凶多吉少了。”
明月立即变作一个黑衣鬼差。
“依我之见,不如把他乔装改扮一番。”
小厮道,“现在就是老羽士的亲妈瞥见他恐怕都不认得他了。”
姬瑶靠近张天师,用力嗅了嗅他身上的味道,皱眉道,“不可,他身上的阳气太足了。我得找个阴命格的人。”
陆判蓦地停止打呼,揉揉眼睛,坐了起来,瞥见把他唤醒的竟然是一个陌生的小道童,不觉大吃一惊,“你是谁啊?”
陆判说完,比出剑指,默念咒语。
小厮又道,“掌柜的,这老羽士毕竟不是咱阳间的常住人丁,就让他这么着待在店里使唤他也太大鸣大放了吧?”
陆判皱眉,“恐怕是有点费事。姬瑶很率性的,实在不可,只要把阎罗搬出来了,不然镇不住她。”
小厮刚恶狠狠地骂完,姬瑶立即进了厨房,她瞥见张天师手足无措地站在那边,沉下脸怒斥道,“如何回事?光晓得傻站着不晓得干活,我这里可不养吃闲饭的人!小厮,给他派活,别让他闲着。”
“那我如何出来啊?”
店堂里,还是跟刚才似的那么热烈,那帮大汉仍在斗酒,角落里阿谁没脑袋的客人正在用喉管撮一颗红烧的心,咕叽咕叽的,吃得一股劲。
“那你们这帮地府官员就让他由着性子胡来吗?”
小厮道,“刚让他把锅碗盘勺都给刷了,还让他把灶台也拾掇了。成果他把布帘子给翻开了,把两颗人头都摔到了地上,所幸,还没把脑袋给摔裂开,不影响烹调。”
张天师晓得她说获得做得出,现在身中剧毒,没法施法,对于她的恶言恶语,只能忍了。
等明月看清那人的边幅,立即大喜,“妈呀,这地上躺着的人不就是陆判吗?师父来到阳间,不就是为了找他吗?”
“百头宴?这事我倒也传闻了,姬瑶一贯行事大胆,手腕残暴,阎罗就她这么一个mm,非论她做甚么事都惯着她由着她。实在地府内的大小官员对她的一举一动早有微词,只是碍于阎罗的面子,谁也不敢说话罢了。”
“到底出了甚么事?”
“你师父来了阳间吗?我如何不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