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雨晴啧啧两声,“晓柔妹子,这老牲口又提到你的那根长发了呢。”
跟着坑越挖越深,站在坑边已经不好挖了,因而老周哗通一下跳进坑里,持续挖。
他拖着罗大姐生硬的尸身往坑边挪,尸身距坑边只要三十公分的间隔。老周特地在她尸身边挖的坑,因为她太沉了,怕搬不动她,老周使出吃奶的力量才把尸身拖到坑边,然后推了下去。
老周皱眉,人死了,这么快就变得跟石头一样硬了。
白晓柔嘘了一声,“两位姐姐,人都死了,还是节哀顺变,莫说她的闲话。”
小护士笑道,“就是因为老场长心肠仁慈,没有辞退老黑,让老黑这类凶险的家伙一向留在老周身边,才会呈现纸条被换,罗大姐被误杀的悲剧。”
老周吃力地爬出坑外,把铁锨戳在坑边坚固的泥土上。
树下的泥土还算坚固,老周一铁锨一铁锨地挖下去,乌黑的泥土被他甩到了坑外,年近六十的老周干起活来毫不含混,噌噌噌,几下子就把坑挖出半米深来,半米深明显是不敷的,埋尸身的坑天然是越深越好。
老周如临大敌,他怒不成遏地抓牢铁锨朝着通道入口走去。
稍事歇息以后,他来到罗大姐尸身边上,当他的手碰到她的尸身时,发明尸身已经凉了,并且硬邦邦的。
“就让这本影集永久地伴跟着你吧。”
白晓柔听了,吓得倒吸一口冷气,“为甚么老周父子俩这么恨那只小肥猫呢?”
小护士道,“不知你们有没有感觉,老周能走到明天这一步,老场长也有任务呢。”
老周叹口气,走到之前罗大姐尸身地点的处所,捡起地上那本染血的影集,那一张张发黄的老照片记录着罗大姐对他统统的爱恋,但是现在,相片上甜美的桃心标记和浅笑的容颜像是某种讽刺的标识,刺得老周内心说不出的痛。
白晓柔笑道,“嗯,我一向在为本身的尸身被周晓光及时挪动而烦恼的同时,却闻声周晓光父子为我脱落在坟中的一根头发烦躁不已,毕竟只要犯法就不成能做到完美行刺,这是个不争的究竟。自发得聪明的罪犯即便粉饰得再好,也总会在现场留下蛛丝马迹。”
老周看着深坑中罗大姐的尸身苦笑,“对不起了,罗大姐,但愿你能谅解我,如果不是老黑阿谁牲口偷换了纸条,说不定我真的会娶你。咱俩此生必定是有缘无分了。”
尸身落到坑里,收回霹雷一声巨响,仿佛沉重的石墩子砸在地上的声音,空中乃至还是以震颤了一下。
女鬼们的冷嘲热讽,老周天然是听不见,他哈着腰,挖得一股劲。
便利袋嘭地跌落在罗大姐身上,收回一声闷响。
曾雨晴和白晓柔齐声道,“老场长?如何另有老场长甚么事呀?老场长这么仁慈宽大,你为甚么说老场长的不是呀?”
老周叹口气,撩起衣角擦去相片上的血迹,把影集重新放进便利袋,然后他拎着便利袋走到坑边,扔到坑里。
曾雨晴哈哈大笑,“之前那只小猫可把护士妹子气着了,老是扑上来打碎她的注射器。”
曾雨晴道,“实在细心想想,还是蛮有事理的。当年如果老场长狠狠心,辞退老黑,起码现在罗大姐就不会死了。”
所幸明天是阴天,还不感觉那么热,阴天恰好干活,如果头顶骄阳的挖大坑,那才要性命呢。
小护士吃惊道,“哇,这罗大姐到底多少斤啊?人掉进坑里,空中都会震一下。”
老周絮干脆叨地说完,弯下腰又是一阵猛挖。
“这气候合适干活,只可惜没有风,再来一丝丝风就更完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