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蛤蟆迈开脚步,牛三根俄然又制止了他,并说:“还是我们大师一起去吧,此次我要看看柳孀妇阿谁害人的娘们有甚么话说!”
我和牛娃子各顶着俩黑眼圈在山神庙熬到天亮,但未等我们摸下山,只听到村里竟响起了铜锣声,有人在敲铜锣……“咣咣咣……村口死人啦!都快出来看看啊!村口死人啦!”
这是村里的大事,当然,很多人都猎奇柳孀妇是如何偷男人的,包含我和牛娃子如许的黄毛小子。
当我第一眼看到老屠的尸身,刹时惊住了,老屠是牛头洼独一卖猪肉的屠夫,四十多岁,娘们三年前就归天了,有个儿子也在客岁到山外餬口,留下他一个寡汉持续在牛头洼卖猪肉,但他是如何和柳孀妇勾搭上的,谁也不晓得。
柳孀妇靠着那些个野男人的“帮衬”,日子过得越来越津润,可身为村长的牛三根犯愁了,只恐这牛头洼世世代代传承下来的传统美德,要败在这个小孀妇的手里。
这时,村里的白叟,春秋最大的帽儿太爷拄着拐杖盘跚的走了过来,帽儿太爷八十多岁了,精力头儿不是太足,没走多远,便是有人上前去搀扶,直到帽儿太爷走到老屠的尸身跟前,大抵看了一眼后,竟是气呼呼的痛骂一声:“真他娘的不吝命!这是脱阳症!”
人群中不晓得谁嚷嚷了一声,紧接着便是看到一些老幼妇孺掉头就跑,一刹时,场内只剩下几个胆量稍大点的青丁壮男人。
顶着冷薄的月色,我和牛娃子一起疾走着下了山,从村后绕到了村东头,不远处就是那几个较为显眼的黑窑洞,村东头的这几个黑窑洞,曾有人去住过,直到现在,村民们如果进山走累了,也是会出来歇歇脚打个盹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