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我也不晓得。胡大宝只是说那是他弟弟胡小宝的心愿,要看着豆腐坊里有人磨豆腐,实在要我说,那摆明就是胡大宝几天没买卖做了,想钱想疯了。阿谁小伴计被请去后,整整给他家磨了一天的豆腐呢,起码磨了上百斤。”我想起胡大宝那虚捏造作的面庞,内心就没个舒畅地儿。从始至终,他都没去灵棚看一眼他的兄弟胡小宝,还说甚么兄弟情深,不过是做给外人看的罢了。
“若非能逮住一个大师伙,为师还真是没有甚么兴趣,但现在看来,他们家的事情,为师要去管一管了!”师父眯起双眼,继而扭头看了一眼摆放在神坛前面的小鼎炉,仿佛在揣摩着甚么。“猴子,你把你这两天所见所闻,都和我说一遍,不要遗漏任何细节!”
“师父,那我们该如何办?”我焦急的看着师父,现在我完整没了主张。只因那鬼邪看不见摸不着的,再加上我道行这么低,底子帮不上一点忙。这个时候只能靠师父来措置这件邪乎事了。
更邪的东西?我想了想,蓦地间看向那坛子,继而说道:“师父,这胡小宝的幽灵怨气横生,竟然没能去往阴曹地府,看来他死得确切蹊跷!并且身后变成撞客碰了胡子叔的倒霉,即便如此,胡子叔在他们家里并没甚么非常,反而是出了他们的家门口,就被撞客缠上了。这,这只能申明胡小宝的幽灵底子不敢进家门,师父,你说得对,他们家必定另有个比胡小宝的幽灵更短长的主儿!”
“混闹!你这也不想干,那也不想接,你到底想干甚么?”师父顿时怒喝一声,吓得我再次缩了缩脖子,一句话也不敢说了。“常日里不是挺神情的吗?如何到了正题上就这么不顶用了?别忘了,胡子七的事情,必须由你去处理,你如果不管他,就任由他自生自灭吧!”
当第四笔划毕,只见师父的额头上已经充满了细汗,他仿佛很累,我忍不住想要开口让师父歇息一下再画,但见师父顿时瞪了我一眼,表示我闭嘴。我不敢开口,只好老诚恳实的任由师父在我的右手臂上面点下第五笔,只见师父一边画一边急念:“九天玄音,急召众神。齐会景霄,驱雷奔云。金钺前驱,雷鼓发奔。太一行刑,役使雷兵。来应符命,扫荡邪精!”
“唉!但愿阿谁小伴计今晚不会有事!”师父轻叹一声,转而走到神坛跟前,敏捷的筹办好一叠符纸,并调制好朱砂墨,然后说道:“明天一早我就去胡大宝家看看,不过,明天也是四毛的媳妇头七回魂夜,现在村里人都在等着四毛的媳妇说出殛毙她的真凶。而胡子七更是希冀着她洗刷冤枉,可惜,明天我得空管这件事,猴子,只要你来帮胡子七处理这个困难了。”
“阿谁被胡大宝请去磨豆腐的小伴计,叫甚么名字?在那里住?”师父俄然揪着阿谁磨房的题目向我诘问。
“师父,我又没说不管,但是我拿甚么去管啊?您白叟家总得给我一两件短长点的法器吧?人家都说我们茅山派法器浩繁,随便拿出来一件都能独当一面,起码你也得赐我一件不是?”我嘿嘿一笑,忙伸脱手要法器。
我用力的咽了咽唾沫,苦着脸看着师父:“那师父你说,我该如何办?”
“啊?啥玩意儿?脱衣服?师父,脱衣服干甚么?”我顿时错愕的张了张嘴,继而看了一眼内里的天气,总不至于现在就睡觉吧?
“你如何不可?你不可谁行?”师父瞪了我一眼:“黄三友家那桩子事比这件还费事,你都敢去接,此次如何就怂了?并且此次是我让你去做的,你怕甚么?放心,到时真凶自会伏法,并且村里人也都不胡涂,特别是那四毛,必然会明白本相。只要你照我说的话去做,便不会出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