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头,榻上两人还在对峙,眼看着钱侯海就要出去,凤昭芷倒不急了,她就不信这女子还敢明目张胆:“你到底是谁?有何目标?”
刚一声令下,灌木丛里一名身高马大的男人站出来,大笑一声:“哈哈哈,想走,没那么轻易。”
话落,长剑出鞘,她握剑,砍了一棵枝繁叶茂的枯树,纵身一脚踢畴昔,正中鳌占胸腹,他被重力击退了数米,刚要起家,那女子手中已燃了一燃烧星。
萧景姒猜疑了斯须,抬起冷冷僻清的眉眼:“这是你让我放的。”
“砰!”
鳌江腿都吓软了,浑身颤抖,却不敢乱动。
宁副将当下便道:“庇护王爷!”
一旁乔副将听完,忧心忡忡:“王爷,我们只剩了三千人马,这白屏山易守难攻,钦南王府不肯出兵,国舅府又信赖不得,那另有何人能去援兵南关峡口?”
方才她那两刀,早便深切咽喉,这刀刃一抽出,颈动脉那一指长的刀口,便毫无隔绝,血流如注。
鳌占当时便红了眼,一个纵身跳到石壁下:“你是谁?挟持我儿想做甚么?”
这女子娇软之音,怎得柔媚,怎得勾人。钱侯海只觉体内邪火乱窜,等不及多想,脚下便酥软了:“美人想玩,五爷我作陪到底。”
床上的人突然展开眼,一个鲤鱼打挺,横扫一脚畴昔:“谁?!”
“神机奇谋不敢当,鄙人不过是奉了殿下之命。”
嘎吱一声,门被钱侯海上了锁,他眯着颀长的眼,摸索而进:“美人,你在哪?”
那被女子挟制在刀下的,恰是麓湖寨二爷鳌占的独子。
她不容思忖,顺手将凤昭芷放进了床榻旁的大箱子内,落锁,一脚将箱子踢到了床底下。
精华不否定,叨教:“世子爷,钦南王府可用援兵白屏山?”如何说也是名义上的表兄弟,断断没有见死不救的事理。
此处,便是白屏山劫匪的老巢,正点了炉火,两个男人对峙而坐,一旁案几上,放了几坛好酒。
被包抄在最里侧的凤容璃顿时竖起了耳朵,这个声音……
她道:“我是来救你的人。”
一时,麓湖寨的一众兄弟连退数米,至南关峡口入口。
凤朝九倒不急:“不消。”
鳌占见爱子痛呼,怒不成遏,死死盯着萧景姒,仿若下一秒便要将她剥皮抽筋:“你敢动我儿子一根汗毛尝尝,我绝对——”
她凤昭芷行走疆场多年,舔了多少刀口上的血,这般被束手束脚不得转动还是头一回,更多的是镇静,她猛地奋力跳起,一掌打向后背之人的肩,却不料,那人速率更快,擒住她的手腕借力一扯——
顿时,禁卫军奋力前冲,跻身峡谷,远去几百米后,探兵来报:“殿下,火线无路。”
撤?往那里撤!如何撤,这峡谷仅一人通行,火势如此迅猛,进步是一千米长峡谷,死路一条,后退——
钱五爷冷言:“有我在能出甚么事?”
一时候,刀光剑影,混乱喧哗。
凤容璃立即大声道:“快,撤!”
萧景姒又道:“再退十米。”
她涓滴没兴趣,回身走进了火里,一身红色的劲装,未染烟尘。
恰是剑拔弩张的时候,屋外俄然有说话声。
这个变态的家伙,真特么打脸!
精华推开门出来,喊了一声:“世子。”
“你、你——”你了半天,凤容璃都回不过神来。
血腥伸展,刀光剑影不止不休。
“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