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彧想也不想,立马点头:“我不想和你并肩。”他拉着她,让她退后几步,叮嘱她,“乖,阿娆,躲到我身后去,我去帮你清算他们。”
此时现在,凌织才明白,难怪常山世子钟情国师大人,因为啊,他们才是一类人。
“将军!”有夏和将士在惊呼,“将军,嵘靖雄师来了。”
停止?睦须将军喉咙都喊破了,声音却被泯没在一声声惨叫嘶喊声中,刚要分开扭打的两位将士,昔日忠心耿耿的副将却一刀砍过来,几乎断他一臂,他大喊:“智囊,智囊!”
帐中,女子俄然问道:“你们看到火了?”
这般怡然得意,胸有成竹的模样,倒不像受制于人。
这一整套行动,快得让人目炫狼籍,不但是夏和这一干将士,便是久经疆场的睦须也看呆了,他只听闻这大凉的国师大人聪明过人精于策画,却不知不但如此,这年青的女子,还武功极好,杀人的伎俩,怎得纯熟勇敢,眼睛都不眨一下。
时候紧急,萧景姒言简意赅:“只是障眼法。”
不然呢?
想来,她这浑身脏污与狼狈,是成心为之,不然,以凌织郡主这般面貌,沦为了敌军俘虏,便再难保明净。
“主子。”
“是嵘靖的楚家军来了!”
“嗯。”楚彧乖乖应着,感觉他家阿娆仿佛没生他的气。
楚彧拉着他家阿娆,给她掸掸身上的灰土,打发了精华一句:“去,扫尾吧。”
楚牧想了想,蹦出了一句不太贴切的话:“小别胜新婚。”
楚彧瞟了他一眼:“为甚么要同他们打?”
楚彧回身,悄悄一抬手。
“尚不知启事,火势太大,烽火台下驻守军一营和二营的人临时都撤离了。”
楚牧感喟:“找国师大人去了。”
她忍俊不由。
三日前,镇守崇州的夏和主帅秦峰大将军来言,嵘靖南地钦南王府的常山世子,此人战术诡谲,十役不殆,不予招降,一概全歼,暴虐至极。
“快逃啊,火势越来越大了。”
帐中暗淡,古昔沉着张万年冰山脸:“甚么事?”
睦须连声应道,当即命令“传本将军的令,令骑虎营统统人马出动,不吝任何代价,务必将人拿下。”
毒?给数以万计的人下毒?
“数、数不清。”
不知姓名,常日知闻一众将帅唤女子智囊。
古昔抱着剑:“流民已安然转移,有紫湘驻守,部属前来策应。”然后,慎重其事,“主子,你先撤。”
“都停止!都给我停止!”
黄大人不知真相,非常猎奇:“世子爷这般焦心,但是国师大人在仓平出了何事?”
萧景姒冷冷一瞥:“返来送命,愚不成及。”
“你们早有防患,又布下了天罗地网,却让她萧景姒一个女人来去自如,在我的地盘烧了我的粮仓,杀了我布守在驻地外的将士,闹出这么大阵仗,你们竟然还连人影都没抓到,如此无用,本将军养你们何用!”
营帐中的那人,当即捂住嘴,待帐外巡查走远,才小声地唤了一声:“国师大人。”
女子沉声问:“那些流民呢?”
世子爷还是走了,还骑走了王爷的宝贝坐骑小黑,是匹万里挑一的汗血宝马,那速率,风驰电掣呢。
“将军,这群人都、都疯了,能如何撤?”就是没疯的,一停手,恐怕也要被砍死。
古昔俄然道:“主子,有雄师来了。”
萧景姒微微昂首,明眸含笑:“一人便足矣。”
风势顺下,刚好正对夏和兵马围守的方向,不偏不倚,顺风滚过,一瞬时候便涉及了近半数。
“快,全数撤离烽火台。”
“我们凭甚么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