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凉谁不晓得大理寺的韩大人对国师大人唯命是从,说白了,临时不说如何审,但如何判还是得国师大人点头才作数。
话才刚落,萧景姒脸上的伤口,有淡淡蓝光缭绕,瞳孔淡淡蓝色出现,脸上血液回流,那一指长的伤口敏捷愈合。
凤知昰神采惨白,额头有豆大的汗滴下,他大声驳斥:“你信口开河胡说八道!”
紫湘应道,说是。
秦臻笑,满脸掩都掩不住的高傲,洪宝德瞟了他一眼,感觉秦臻太没有怜悯心了。
“臣请国师大人降罪。”
却见她缓缓后倾,一只手撑在榻上,借力一转,起跳,缎面的锦靴便踢中了凤知昰的肩头,他被大力踢开,重力不稳,跌落下了台阶,顿时,御林军上前,包抄了他。
萧景姒坐在龙椅旁专供垂帘听政的小榻上,懒懒抬眸:“这罪,敏王殿下是认还是不认?”
另有人传,国师大人不但会预言,伤口可自愈,还通蛊术魅术,专利诱民气。
方才退朝还将来得及出延华门的一干大臣也都缩在延华门劈面的延阳门的角落里,恐怕乱箭伤人殃及无辜。
傍晚时,怡亲王妃入宫,来星月殿略坐,殿外的杏花还是开得那般盛,落英缤纷,非常都雅。
谁敢?
萧景姒等人刻不容缓,一同去了延华门。
世人皆道:“臣等附议。”国师大人返国了,敢怒不敢言的日子,也返来了。
呵,一个不漏,敏王党的人,此次全数被她一锅端了出来,真是好一出不动声色的欲擒故纵呐。凤玉卿端着笑,瞧着好戏。
世人抹汗的抹汗,拍胸的拍胸,一个个吓白了脸,从速退朝,此番,国师大人一口吃下了朝堂半壁江山,来了个大换血,剩下的官员,多为中立派,见地了这一番行动,怕是也再没胆量策反了。
沈银桑便也不再问了。
几人一同坐下,萧景姒命人煮茶。
“国师大人,敏王殿下收押途中逃脱了桎梏,在延华门前举兵动武,且挟持了苏端妃以令众将。”
便是宣王,上午在怡亲王府,也是念念叨叨了好久,说是亲眼所见是妖没错。
“景姒,你没事吧?”
沈银桑一边看着棋盘,一边道:“凉都高低都在传你是北赢的妖精。”
妖女当道,妖女当道……
她微微沉了声,墨染的眸,少了几分温润,更显气势凌人:“四罪并罚,传令,立即收押敏王,软禁天牢,毕生不得踏出一步。”
一起,便闻敏王大吼大呼,疯颠普通地发疯,眼神仿佛下一刻便要扑上去喝血啖肉。
令下,不过斯须,统统御林军拔剑、涌入、逼近,一气呵成,剑尖却直指敏王凤知昰。
凤玉卿冷哼:“抵赖。”
“妖言惑——”
公然,国师大人向来不放纵,不姑息养奸。
她不置可否。
韩大人朝外大声喊道:“将证人带上来。”
“你们与罪王凤知昰一丘之貉,同谋发难,为臣不忠,煽动朝变。”嗓音毫不强势,便如同家常普通,萧景姒淡淡问,“说说,该当何罪?”
萧景姒不晓得如何回话了。
也是,对上国师大人,谁还能不慌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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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白纤细的小手一转,她心平气和的嗓音似从远处飘来,悄悄扬扬:“另有你们。”
刘大人一把老骨头下认识就是一软!身子颤抖,看那女子已缓缓走上了镶金砌玉的台阶,拂了拂袖袖,端站在金銮龙椅前,傲视世人。
萧景姒不好答,她本源不是兽。
只见女子被带上了殿,凤知昰顿时呆若木鸡。
秦臻冷了冷眼,板正严厉地看了洪宝德一眼:“洪宝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