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语重心长叹了口气,望着慕容悦,缓缓道:“魔渊凶恶,公主不该一道前来的。”
她做了个噤声地手势,看起来有点不耐烦:“别饶人清梦——话说返来你一个阶下囚,要打要骂悉听尊便才是,哪来那么多在理取闹的要求?”
这会儿当着梅开芍慕容寒冰的面,慕容悦却不敢再耍泼猖獗。她不幸巴巴地看了李将一眼,后者不为所动,将她送到梅开芍身边后就转成分开。
他完整被磨得没了脾气:“公主房间呢?还是睡我这间?”
那身玄甲实在很重,大略算来四十多斤,他们这些莽夫糙惯了,天然感觉轻松。可慕容悦金枝玉叶,四十来斤的玄铁背在肩上,想必非常吃力。
案几上的传信鸽还在扑棱着煽动翅膀,黑玉龙取出信封,白纸黑字扫完,好半天赋嘲笑一声。
梅开芍盯着这女人看了好久,越来越感觉脸熟。
束装待发后,一行步队浩浩大荡的解缆。
梅开芍笑了笑,很没武德地一巴掌挥上他脑袋:“收起你那些不循分的小行动,只要你带我们胜利进入魔渊,留你个全尸。”
他回身翻出一叠被子出来,在床上铺匀了,回过甚看着慕容悦。
慕容悦程度有限,想跟也跟不上,只好把目标放在略微减色的李将身上,谁知一个没留意,也跟丢了。
魔渊易守难攻,单是找到入口点就困难重重。
慕容悦支支吾吾半天,答不上来话,臊眉耷眼的,耳朵根都红了。
地板又潮湿又生冷,他竟然还躺了大半夜?想他堂堂魔族长老,何时受过这类屈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