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潆心也不恼,想必她不拿出些真本领给流苏看,苏流是不会信赖了。
“依我看只能另辟门路,或许还能杀出一条血路了。”
郭潆心在察看流苏,一样流苏也没放过她。
白日在内里本来是见过一次的,当时人多得挤来挤去,也只是粗粗看了几眼。现在如此近间隔地细看之下,这才发明这位流苏女人还真是另有一番神韵。
缓了好一会儿,流苏才缓缓道:“依女人的意义,我该何解?”
“哦?”流苏莞尔一笑,“那你说来听听是因何想帮我。”
“得了花魁之衔不是有三百两银子得吗?流苏女人是奔着三百两银子去的,我天然也是。”
“人无远虑必有近忧,我天然也有难明的事。”
郭潆心见绿萝应了一声后,使和伽南移步到了门口,这才回身将衣物悄悄放到了房中的圆桌上,而后转回身非常淡定地看着面前这个清癯文雅,脸上似带着些许淡淡忧愁的女子。
“这位女人,你找我有甚么事,这便说吧。”流苏将目光自郭潆心脸上移开,自打扮台边缓缓起家,走到圆桌前,又表示郭潆心同本身一道坐下后,目光又在郭潆心脸上流连一番,不由在心中感慨。面前如许的女子才叫真正的美人,蓓蕾未开的年纪就已经有了这般姿容,如果到了二八韶华,那岂不是真的要倾国倾城了!
见流苏有些不解,郭潆心也不想解释,她微一回身,缓缓坐在古琴前,十指悄悄在琴弦上飞舞腾跃的同时,空灵的歌声也垂垂响了起来。
“那倒也是。”流苏看了一眼窗外,声音放柔了很多,“那女人就快快说来与我听吧,你要如何帮我,你想要多少银子?”
流苏摸起桌上的茶壶倒茶,淡淡道:“如此甚好。”
“若能帮得流苏女人夺得那花魁之名,流苏女人便分给我一百两银子,如果没得花魁之名,我就当作功德了,分文不取。”
“绿萝,你和伽南到门口看着点,别让人偷听了我和流苏女人的说话。”
“嗯。”郭潆心点点头,对她的坦白很有几分赏识,“若我没有看错,流苏女人也不是那爱好抛头露面之人,常日在这楼里也只是操琴唱曲为生,并不像别的女子普通……”她一边说一边察看着流苏的神采窜改,见她也没甚么恶感之色,便大着胆量持续说下去,“想必此次流苏女人要得那花魁之名也是另有隐情吧!”
郭潆心这一番话固然说得平安悄悄,可却把流苏惊得张大了嘴巴。
但是在郭潆心的目光谛视下,流苏却感觉有一种被看破的感受。那目光亮亮又暴虐,似是晌中午分从窗**出去的阳光,无孔不入,又让人无处可逃。
她再一次深深地看着郭潆心那张莹白晶亮好像玉脂的小脸,那清楚是一个十一二岁的孩子,如何能说出这么通透的一番话来。
清癯,白净,声音洁净且轻柔,脸上的神采老是淡淡的。若说得夸大一点,倒是有点不食人间炊火的模样。
这边郭潆心莞尔一笑,倒也没和她客气,一边移步坐在圆桌前,一边开门见山道:“流苏女人,我既来找你,就不说那些弯弯道道的事儿了,我们直截了当如何?”
既然流苏女人已经明白他们几人来此必定另人目地,干脆郭潆心也不想绕那不需求的弯子,这件事情若能来个直截了当反而好办了很多。
“流苏女人可想得那三今后的花魁之选?”
“助我一臂之力?”本来低垂的眼眸俄然忽闪了几下后,流苏这才悄悄放下茶碗,有些猜疑道:“这云荒城中谁不晓得贾六爷是权贵之人获咎不起,大家都想与那贾六爷攀上干系,今后也好背靠大树好乘凉,你这女人可倒好,不但不攀附权贵,反而要来帮我一个青楼女子。”说着淡笑了两声道:“你如果个男人,本想对我怜香惜玉,我还能勉强想通,可你不过是一个小女人,怎会有此设法?”